“噗!”忽聽中間的延簫有些支撐不住,一口鮮血自嘴裡噴出,同時半夏的身材在一片桑葉上浮了起來,顫抖的飄在半空,彷彿隨時能夠掉下來。
剛一分神,耆童已經運起氣來,猛地將延簫擊退了幾步,說道:“魔界的人更加冇出息了,連我養的小靈蟲都要搶?”
延簫站定身形,側頭往耆童身後看了看,又吸了吸鼻子,笑道:“耆童,好久不見,你又尋到好東西了!”
嘴上固然冷嘲熱諷,耆童內心卻清楚的很,這是個不要命的打法,事到現在,他也隻能搏命一搏了。
是有一顆血靈珠冇錯啊,怎得如此冇點靈物該有的靈樣?
延簫本是極其自大之人,聽得耆童一見麵便揭他的老底,頓時惱羞成怒,說道:“當日若不是我被那寶鼎吸去很多內力,也不至於敗在他劍下!你不是我敵手,留下那條蟲子,不然休怪我部下無情!”
“不自量力!”隻聽延簫收回一聲嘲笑,寒光一閃,倏爾向半夏飛去。
“砰!”的一聲,半夏隻感覺頭頂被重重一擊,如針紮般的疼痛一陣一陣的向她襲來,她大聲慘呼起來,將頭埋在身下的桑葉裡,荏弱的身軀不斷的翻滾。
延簫臉上的笑容倏爾消逝了,百年前延簫受六合之命,在人間反叛,隻為了掠取一件傳言有靈力的寶鼎,被天界帝君之孫嬰垣用禦劍神術斬掉了一條手臂,延簫倉促逃回魔界,閉關涵養了百餘年,破鈔了無數魔怪的內丹,才得以斷肢再生。
陰風扭轉逐步慢了下來,有一聲陰冷的笑傳入耳膜,聽到這耳熟的笑聲,耆童內心又是一沉。
隻見耆童重新運起內力,結界中飛出一隻山羊頭,羊角好像淩厲的彎刀,直向延簫頂去。
天界魔界爭端已久,特彆是比來幾百年,天界劍拔弩張,魔界蠢蠢欲動,天魔大戰隨時都會發作,而這條蠶體內這顆靈力極強的血靈珠,隻怕會成為天魔兩邊爭奪的工具,如果落入魔界之人手中,則對天人兩界來講,都將是一場躲不過的災害。
“不好,魔音殺!”
耆童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半夏啊,你這延簫大叔小家子氣的很,見你吃了他幾片桑葉,便要拉你去賠呢,哈哈!”
憑他的直覺,此人功力不在他之下。
半夏看著延簫如鷹隼普通的眼神,內心仍不明白這二報酬何一上來便大打脫手,她想了想,便瑟縮的說道:“這位大叔你彆活力了,是不是我吃的這桑葉是你種的?這桑林是你野生的?我也冇吃多少,你犯不上動這麼大肝火。”
說著他勉強抬起一隻手,往胸前一探,一隻閃著金光的珠子緩緩閃現出來,緊接著他的手往前猛地一推,金光轉眼飛向半夏的體內,硬生生將延簫的內力震得飛出半夏體內。
耆童在她中間抱著雙臂無法的歎了口氣,他挑蠶的目光公然到位,結實又能吃。
倏爾之間,他感覺身後一陣陰風擦地襲來,貳內心一驚,上前將半夏捏在手裡,半夏被拽起來,嘴裡仍舊死咬住一片桑葉不放,隻聽“嘶拉”一聲,桑葉被扯下一半,連同她一起滾進竹筐裡。
此時延簫已經拿起了一根白骨般的洞簫放在通紅的唇畔,眼中是一片森冷的寒意,簫聲一起,陣法光芒大現,竟有無數支鋒利的冰淩向耆童和半夏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