鴇母下了樓，直接上了木台子，學著婦人婷婷見禮，道：“諸位官人包涵，人家西柳女人不是我們清越坊的女人，咱也要順著人家的意義不是？西柳女人正在上妝，很快就出來了。此次諸位不但能見地到西柳女人的唱工，還能見到小西柳女人的舞姿，那可真是一個婀娜一個美，諸位官人，再等一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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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這麼多人，選不到我們頭上。”韓健含笑說了一句。

司馬藉心不足悸。

從這龜公說話的語氣來看，他在清越坊龜公中職位很高，他這一說，本來賣力記錄的龜公從速去搬椅子過來，等椅子擺好，韓健對雯兒道：“坐，不消拘束。”

“吳娘，這個小西柳女人，不會是您白叟家隨便找個女人出來頂事，亂來我們的吧？”頓時有人質疑這個“小西柳女人”的身份。

等龜公分開，韓健笑著打趣司馬藉道：“宋兄，一會人家西柳女人如果選中你，你卻自報家門姓司馬，會不會被直接趕出房門？”

女子中，有一人抱著一方琵琶，真是應了“猶抱琵琶半遮麵”。要說此物，洛陽城中認得的人未幾，因為琵琶尚未在魏朝中風行開，因為西都鄰近河西走廊和西域，為“胡樂”彈吹打器的琵琶始傳到中原，隻在西都等少數處統統人會彈奏。

吳娘剛先容完，二樓最當眼，正對著樓梯方向的房間“吱嘎”一聲門翻開，走出兩個身著一身粉色羅裙，身高差未幾的女子。

韓健語氣不善道：“姓韓。”

司馬藉冷聲道：“處所太小，冇椅子了。”

吳娘笑道：“這位官人好生不會說話，人家很老嗎？一會您見了，不就曉得是奴家瞎扯，還是確有其人？”

雯兒常日裡固然也不受韓健刻薄，但出門在外，她還向來冇就坐的資格，但韓健叮嚀，她又不敢不從，隻好低頭坐在椅子上。

等二女蓮步生姿走下樓梯，到了台子前，世人的目光仍舊逗留在二女身上。一名龜公搬上去一把椅子，抱著琵琶的女子先行見禮，冇說話，坐在椅子上。另一名女子則雙手相扣，立在她身邊。從這一坐一站，世人便能辯白出，坐著將要彈奏琵琶的是大西柳，而立著即將翩然起舞的是小西柳。

這兩名女子，身上的羅裙格式差未幾，內裡都是一層透明薄紗，而她們臉上，也是以一襲輕紗遮麵，固然那薄紗很薄，近乎掩不住二女的姿容，卻因為燈影恍忽中有一種昏黃之感，給人一種虛無縹緲抓不住的感受。

“西柳女人公然名不虛傳。”觀眾中有人收回感慨的聲音。

雯兒本姓陸，但這些年在王府裡，已經很多年冇人提及她的本姓。韓健說她姓韓，有當她是自家人的意義，雯兒看了韓健一眼，重新低下頭，神采更紅。

“韓公子，好姓，好姓，話說咱大魏朝的東王也是這姓，說不定你們五百年前還是親戚呢。”龜公奉承地說了一句，讓中間那賣力記錄的龜公記錄下“韓公子”。等記錄好，龜公又看著中間的司馬藉，問道：“這位公子高姓？”

龜公從速道：“如何能怠慢高朋，還不搬把椅子過來？”

魅力歸魅力，但韓健卻不想把這輩子貴重的第一次獻給一個剛見麵還不清楚秘聞的風月女子。貳心想，要真是要找女人，還不如直接要了雯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