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我一味矯情,待要下榻捉我,卻礙於已撤除了靴子,此番更是認定我早有預謀,少不得咬牙罵道:“你那裡是趙合德?我看你清楚是蘇妲己!帶著妖氣兒就投生了,卻連姓兒都未曾改的!”
他嗤地便笑了出聲,一手置放在腦後,一手平放在心口,眸光與我輝映在銅鏡中的眼眸軟軟相對。我微微赧然,忙側了臉去不再看他,他追逐著我較著躲閃的眸光,語聲便有些輕挑。“羞甚麼?宓兒甚麼模樣本王冇有見過?”
繡夜與靜竹也已趕了過來,我站起家,牽著惇兒交到了繡夜與靜竹手中,表示她將惇兒帶去車中。回身望著杳娘,我沉聲道:“這一次,是你最後一次利用這免死金牌。”
我看著他二人絕塵而去,不知是否本身多心,總覺漠歌臨去那一眼很有些意味深長,卻又礙著甚麼未知的原因而未曾抑或不便儘數透暴露來。我微微搖了點頭,不欲多想,回身便向車上走去。拓跋朔緊隨我身後步上馬車,見我自進了車中後便怔怔抱著惇兒不肯言語了,連看也不看他一眼,他歎道:“我又如何惹了你了?”
他眉頭一蹙,幽幽道:“我確是有事叮嚀了他去辦的……不過,應當也用不了兩日的工夫,宓兒不必憂心此事,我定為你安排了便是。”
杳娘柔弱的身子抖得便如疾風中的枯枝,她冇有看向拓跋朔,隻是一徑望著惇兒,喃喃自語:“如何會……如何會……”
拓跋朔聞言亦很有震驚,抬眼望我,“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