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東風_嫁東風_分節閱讀_14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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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一句冇頭冇腦的“你吃花不吃”頓時逗得忍笑不已,“漠歌,我可不是牛羊,如何能吃花呢?”

“千軍萬馬,危難之際亦不如一個漠歌。”我收斂了笑意,溫馨而決然,“漠歌,本宮身邊,已離不了你。”

他聞言一震,但隨即點頭,神采極是果斷:“我毫不讓公主再受半點欺負!”

帳外已是暮色深濃,明月高懸,而大帳中倒是明燭高照,粲然若晝。我有生以來頭一次住這草原民族慣居的帳篷,非常別緻。這帳篷上圓下方,對應天圓處所之理,與在故鄉時所居宅院當然大不不異,但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內裡一應安排倒也齊備。特彆我住著的這間,格式頗大,滿地鋪著烏黑的羊毛地毯,壁吊頸掛著各式百般的弓箭、彎刀,倒也彆具一番風情。寢室與餐室以一張屏風相隔,寢室內靠角落裡擺著一張雕花象牙床,緊挨著床頭處是一個鎏金妝台,上擺著一麵青寶穴字紋鏡,古樸的基調中卻透著另一種華貴。餐室內則是一張沉香木矮桌,冇有凳子,隻要一塊皋比墊子,想來這裡人們常日都是席地進餐的。

漠歌見我喜好,亦覺歡暢,道:“這花兒很好吃,公主不嚐嚐嗎?”

我心下歡樂,“出去罷。”

未幾時,已簡樸吃完。正惦記取沐浴之事,便聽得帳外腳步聲連續傳來,在門外愣住,而後一個聲聲響起:“公主,請沐浴。”

我淺笑點頭,回身步入帳中,而夜幕,亦真正地落下了。

他茫然轉頭,怔怔道:“公主?”

“這……”我略有遊移,“真的能吃?”

“蜜斯這便歇息罷,明兒一早還要出發呢。”妝晨切切道,重又換了熱燙的湯婆子攏入我懷中、腳邊,我登覺暖和,點了點頭,便依依睡下了。

我微微一笑,“漠國不比我楚朝泱泱大國,禮節之邦,這些宮人便是見了她們國君,亦隻是這般鞠上一躬便罷了,非祭奠、婚喪是不必行膜拜大禮的。”

帳外俄然溫馨了,但是隻半晌,很快便響起一個陌生男人的大笑聲,他笑完,用生硬的南話道:“本王倒很想見地見地這楚

“無妨。”我擺了擺手,重又縮回錦衾裡,道:“老是不開窗,也憋悶的慌。”

我撤除了腳上那雙蹙金雲履,緩緩踩上空中烏黑的羊毛毯,觸感溫軟,非常溫馨,令我不由想起幼時在宮中時,姨母房中那塊波斯進獻的雪絨羊毛毯子。姨母非常寶貝那毯子,從不允宮人隨便碰觸,恐怕弄汙了去。表哥一貫奸刁,見姨母如此寶貝,非常獵奇,不日便攜了我去偷了那毯子出來想要把玩,誰料拿回房中冇多久,便失手打翻桌上的墨硯,將那烏黑的毯子直染作烏墨墨一團。表哥見毀了姨母的敬愛之物,頓時嚇得冇了主張,竟爾賴皮懇求我去頂罪,隻可惜姨母明察秋毫,並不信我一番說辭,到頭來表哥還是冇能免了那一頓皮肉之苦……

宮人們很快送來了吃食,一色的肉類,羊肉、牛肉,另有大碗的茶非茶、奶非奶的東西。我心頭悄悄叫苦,若漠國事這飲食風俗,看來今後有我罪受的呢!固然如此,腹中饑餓倒是不爭的究竟,少不得挑了些許不至太油膩的吃了少量。妝晨與繡夜亦是這般,對那油中滾炸地金燦燦的、比腦袋還大的肉塊實在不敢恭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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