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東風_嫁東風_分節閱讀_23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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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鬆開了手,眼神中閃動著估計,彷彿在思考究竟要如何去處。我成心擾他思路,沉聲道:“您擒了本宮,不過是想藉此對於拓跋朔,請君入甕。本宮若折在你手上,你便再無籌馬與他叫陣。”

一低頭,微小的亮光中我清楚地瞧見身上那件尚將來得及脫下的喜服,那金線所繡富麗而幾次的圖紋雖已渾濁,卻仍舊明晃晃的刺目。我一手撫上臉頰傷處,血跡已經凝固,亦不若初時疼痛,隻餘冷涼的觸感幾次刺痛著我的神經,提示著我該做甚麼。嘲笑攀上了嘴角,即便冇有銅鏡,我亦曉得那笑,淩厲而冷寒,冇有涓滴溫度。報仇。我聽到心底深處不著名的聲音,枉我還言之鑿鑿說要儘儘力保身邊人全麵,連本身的安危都懸於彆人之手,這模樣的我,有甚麼資格苟活於六合之間?這肮臟渾濁的處境,渾身滿心的傷痛,更是令我雙眼幾近恨出血來,我不是予慈拔苦的神佛,更不是逆來順受的癡人!這一次,我不會再挑選謙讓、寬恕,若得度過此次劫數,我定要大權在握,清除奸佞,今後我為刀俎,報酬魚肉。我心中悄悄發誓,當下再不作他想,隻悄悄倚靠著牆壁小憩,儲存體力。

“必然是她!”我驀地咬緊牙關,恨聲道。她是拓跋惇生母,隻要她最能掌控拓跋惇的身材安康,而讓孩子早不犯病晚不犯病,卻偏趕在大婚之夜犯病,其用心之深尤見一斑!我理清楚來龍去脈,心頭頓時冷寒不已,這女子,初時我隻當她善妒,雖幾次激憤於我,亦未真正用心與她計算。未料其用心竟如此之狠,為報奪寵之恨,不吝勾搭內奸、折磨親兒,如此各種,倒是我小覷了她!我愈想愈覺仇恨,指甲幾近生生攥入掌心,火辣辣地痛,但是臨此地步,身材的疼痛我又如何放在心上?愈是疼痛,愈是令我復甦,而此時,我最需求的,便是復甦。

一起之上碰到幾隊巡查侍衛,全讓拓跋朔給對付了疇昔,我來北國已然一月不足,對其間話語亦曉得一二,聽得拓跋朔冒充侍衛與其他巡查侍衛閒談套近乎的話語,不由心中悄悄好笑。眼看便要走到後門處,不防火線又繞出一隊侍衛,正正與我們碰上,本想依樣畫葫蘆還是對付疇昔,未料那隊長卻頗是難纏,眨巴著雙眼猜疑地對拓跋朔道:“半夜半夜,你們這是要去那裡?”拓跋朔尚未開口,那隊長身後侍衛手中火光一晃,已然照亮了他身前數人麵孔,他麵色一變,一手已然按在腰間刀柄上,沉聲道:“你好麵熟,你是哪個營的?”

再按捺不住淚水滾滾而下,灼痛了頰上傷口。我訥訥而不能言,不顧羞赧一把抓住他手,熱切而實在的暖和頓時自掌心伸展開來。他目光在我身上流轉,終究定格在我頰上傷處,目色刹時冷凝,“如何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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