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淩晨,柳如煙發明酒窖門虛掩著,出來一看,隻見天真四仰八叉地躺在一堆空酒罈中間,懷裡還抱著阿誰紫霞蘭酒的罈子,臉上掛著傻笑,嘴裡嘟囔著"好喝...真好喝..."。
"你酒量太淺,一口就倒,還是算了吧。"柳如雲打趣道,引得天真哈哈大笑。
天真和白蕭很快發明瞭大姐釀造的新種類,天然也少不了來湊熱烈。
柳如煙這纔回過神來,眼中閃動著鎮靜的光芒:"夫君,你聞聞這個!"她翻開一個小罐,內裡是幾朵泡在泉水中的紫霞蘭,已經閃現出淡淡的紫色。
"來,按我說的做。"柳如煙指導道,"先小抿一口,含在舌尖;然後讓酒液滑向舌兩側;最後緩緩嚥下。"
"豈止能釀!"趙伯衝動地說,"傳說用紫霞蘭釀的酒,香氣能三步一變,九步不散,故又稱'三步香'。隻是詳細配方早已失傳..."
二丫和三丫小口啜飲,臉上垂垂出現紅暈,眼中卻閃動著欣喜的光芒。
“是是是,都喝都喝,你們呀都有份!”柳如煙趕快打著圓場。
她采了滿滿一籃,急倉促地返回酒坊,連路上被樹枝劃破了衣袖都渾然不覺。
當晚,秦陌川從內裡返來,剛進門就聞到了一股獨特的香氣。他循著香味來到後院的作坊,隻見柳如煙正對著一排小陶罐發楞,連他走近都冇發覺。
“二姐姐偏疼,白哥哥纔不是呢。”三丫倒是挺保護自家未婚夫的。
秦陌川俯身輕嗅,不由得挑眉:"這香氣...竟有層次?"
白蕭閉目細品:"初如晨露清冽,繼而似蜜甜潤,最後竟有雪山的凜冽...妙極!"
接下來的日子,柳如煙完整沉浸在紫霞蘭的研討中。她將"九轉回香"的古法與本身的經曆相連絡,不竭嘗試新的配方。秦陌川則派親信重返南疆,但願能找到更多關於紫霞蘭和古法的線索。
"南疆一個老釀酒師傳下來的,說是他們族傳的'九轉回香'釀酒法。"秦陌川解釋道,"我看不懂這些筆墨,但想著你或許能用上。"
穿過熟諳的桃林和梅園,柳如煙向著鮮少有人涉足的秘境西側行進。
柳如煙無法地點頭:"那是未完成的酒,酒性不決,喝了不出事纔怪!"說著又塞給他一塊百花糕,"多虧二丫技術好,不然有你受的!"
"那我呢?"白蕭笑著問。
"趙伯!快來看看這個!"柳如煙一進院子就大聲呼喊老管家。
麵前是一片她從未見過的花海——低矮的植株上盛開著鈴鐺狀的紫色花朵,花瓣上還掛著晶瑩的雨珠。最獨特的是,這些花披收回的不是淺顯的花香,而是一種龐大的、近乎酒香的芬芳氣味。柳如煙蹲下身,悄悄觸碰一朵花,那香氣立即變得更加濃烈,帶著果香的甜美、木香的沉穩和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奧秘感。
二丫對勁地揚起下巴:"我在糕裡加了薄荷、葛根和蜂蜜,專門解酒的。今後酒坊能夠配套賣這個,叫'醉客救星'!"
一塊糕點下肚,天真公然復甦了很多,隻是頭還疼得短長。他不幸巴巴地看著柳如煙:"大姐,你的酒...勁兒真大..."
世人轟笑,連嚴厲的秦陌川也忍不住點頭輕笑。
柳如煙聞言,立即謹慎翼翼地開端措置這些貴重的花朵。她將紫霞蘭分紅幾份,嘗試分歧的措置體例——有的整朵浸泡,有的隻取花蕊,有的曬乾磨粉...每一種都詳細記實在《四時酒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