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奸雄的日子_4.新婚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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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桐原覺得這闔府高低皆是傅煜那樣的態度,見周姑如此,倒稍覺欣喜,命春草賞了點東西,將幾張臉記在內心――這院子想必是空置得久了,甚少居住,家居器物多是新的。屋裡丫環未幾,打扮得都頗劃一,當中就數叫蘇若蘭的那位年紀最長,很有幾分姿色。

單憑著魏攸桐心繫許朝宗,甘心為情而死這一點,傅煜就不成能至心迎娶。

……

至於旁的浮名,彆說傅家一定會多少花力量查,即便查清了,又能有何用?

攸桐拚極力量撐到這會兒,又累又餓,隻覺頭昏目炫,好輕易聽著屋門關上,暗自鬆了口氣。遂同喜娘說了聲,叫旁人自去外間候著,她隻留春草在側,待珠簾垂掉隊,偷摸摘了鳳冠,取桌的上糕點清茶來墊肚子。

攸桐隻看了一眼,心中便已篤定,跟前這個男人絕非至心娶她!

遂扶著喜孃的手,跨過火盆,而後與傅煜各執紅綢一端,漸漸入府。

內裡仆婦端來合巹酒,他擺手錶示無需費事,隻將洞房打量一圈,叮嚀道:“周姑,服侍她安息,我另有事。”說罷,回身繞過簾帳,出門去了。

攸桐暗安閒內心撇嘴,微繃的手指鬆開,這才發覺,剛纔不知為何,對上傅煜那雙冷酷冷沉的眼睛時,她竟有點嚴峻。幸虧那人走了,她也無需費心對付,倒能放心沐浴安息,睡個好覺!

傅煜徑直走入屋中,冇有任何停頓,直奔攸桐而來。

好輕易熬到夜深,紅燭垂垂化成蠟淚堆疊,內裡夜風裡總算傳來點腳步聲。

鼓瑟笙簫熱烈如舊,攸桐掃了眼蓋頭外恍惚的冷酷背影,冷靜接過喜娘遞來的紅綢。

乃至……不太待見她。

待閣房裡熱水備齊,由春草服侍著脫了嫁衣,出來沐浴。

傅煜彷彿是特地放重了腳步,外間丫環仆婦聞聲,忙站直身子,恭恭敬敬。攸桐也不敢露餡,從速將蒙著蓋頭的鳳冠抬起來壓在頭上,端方坐穩。

魏攸桐癡敬愛著許朝宗,這是鐵板釘釘,無可變動的事。

“我曉得,”煙波誠懇承諾,“隻是怕女人太委曲。”

這會兒她腹中空蕩,腦袋上又壓著珠翠沉重的鳳冠,渾身怠倦勞累,哪還能在乎這些?

這招倒是管用,攸桐乍聞之下,腦海裡驀地浮起傅煜那雙冷沉冷酷的眼睛,彷彿打了個激靈似的,腦筋裡略微復甦了些。她強撐著半爬起來,儘力翻開半邊眼皮,但見帳外隻春草煙波含笑站著,背後那對龍鳳喜燭尚未燃儘,內裡空空蕩蕩,哪有傅煜的身影?

傅煜那種人,頂著這婚事對付來賓、繁忙半日,能過來揭蓋頭,恐怕是花極大的耐煩了。且婚事是為各取所需,非關情義,莫非還要他和順相待,舉案齊眉麼?

二十歲的男人,身姿如墨竹般矗立昂揚,端倪疏朗,風儀峻整,因手握精銳馬隊經常交戰,非常威儀剛健。他站在半步以外,帶著薄繭的指腹搓了搓,神情冷峻沉寂,看向攸桐時,彷彿打量毫無乾係的陌生人。

攸桐也冇怠慢,命煙波接了杯盤,點頭道:“多謝操心。”

而她千裡而來,也冇籌算真跟素昧平生的傅煜廝守畢生,這般情境無關痛癢。

傅家籌辦婚事時不露馬腳,裡裡外外都頗昌大,洞房裡紅燭高燒,沉香幽淡,眼角餘光瞥過,桌椅器物、床帳珠簾無不精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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