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奸雄的日子_58.禮物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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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輕易熬到夜深,紅燭垂垂化成蠟淚堆疊,內裡夜風裡總算傳來點腳步聲。

煙波春草哪會放過這機會,立即將她拽出被窩。

攸桐也冇怠慢,命煙波接了杯盤,點頭道:“多謝操心。”

可惜這等場合,半點都不能錯端方。

魏攸桐癡敬愛著許朝宗,這是鐵板釘釘,無可變動的事。

攸桐拚極力量撐到這會兒, 又累又餓, 隻覺頭昏目炫, 好輕易聽著屋門關上, 暗自鬆了口氣。遂同喜娘說了聲, 叫旁人自去外間候著, 她隻留春草在側, 待珠簾垂掉隊, 偷摸摘了鳳冠,取桌的上糕點清茶來墊肚子。

許婆婆冇體例,趴在她耳邊,聲音低促隧道:“姑爺出去了!”

遂闔眼靠著浴桶,眉間俱是疲色。

傅煜徑直走入屋中,冇有任何停頓,直奔攸桐而來。

攸桐倒是冇露驚奇,嫩蔥般纖細的十指扣在膝頭,鳳冠下的如畫端倪抬起來,神情淡然。

“滿足吧。”攸桐閉著眼,聲音倦懶,“他能過來揭蓋頭,已算是客氣的了。”

那捧著合巹酒,被喚為“周姑”的仆婦不覺得怪,朝攸桐笑了笑,道:“將軍向來事件繁忙,彆瞧本日大喜,虎帳裡的事卻還擔擱不得。他才趕返來,怕是要親身去巡查一趟才放心。少夫人不必等了,叫她們備水,服侍沐浴吧?”

當初傅家提親時瞎編出那來由,應是為壓住外頭群情,好教旁人少些測度。這門婚事,必是兩家為了各取所需才結的。隻是,魏家在朝裡權位平淡,冇多大本事,傅煜既如此不待見她,為何要不遠千裡到都城去提親?

想來也不算不測,拋開魏攸桐的渾身罵名不談,即便冇那些編造出來的謊言,哪個男人情願本身娶的老婆內心裝著彆的男人?更彆說魏攸桐還一片癡心,鬨到了為許朝宗尋死的境地。這類事擱到平常男人頭上都冇法忍耐,更彆說是傅煜了。

傅家雄霸一方,傅煜是名震敵軍的驍將,不管攸桐在外的名聲如何,這婚事是傅家辦的,自須籌措得風景。從傍晚到半夜亥時,外頭上百桌筵席排開,將領親朋們輪番敬酒,隔著數重院落,還能有笑聲偶爾隨風送來。

現在遇見這景象,攸桐更不好問,一瞥以後,便仍垂眸端坐。

攸桐累得骨頭都快散架了,一時候也懶很多管,隻臨時記取。

傅煜彷彿是特地放重了腳步,外間丫環仆婦聞聲,忙站直身子,恭恭敬敬。攸桐也不敢露餡,從速將蒙著蓋頭的鳳冠抬起來壓在頭上,端方坐穩。

香湯溫軟,花瓣浮動,溫熱的水漫過身材,四肢百骸俱覺溫馨。

攸桐睡了一宿,身上疲累消了大半,隻是感覺睏乏,眼皮也抬不起來,抱著錦被不肯放手,含混對付,“再睡會,一小會兒就好。”她在府中便愛賴床,這幾日累得散架,想夙起實在艱钜。

內裡仆婦端來合巹酒,他擺手錶示無需費事,隻將洞房打量一圈,叮嚀道:“周姑,服侍她安息,我另有事。”說罷,回身繞過簾帳,出門去了。

攸桐暗安閒內心撇嘴,微繃的手指鬆開,這才發覺,剛纔不知為何,對上傅煜那雙冷酷冷沉的眼睛時,她竟有點嚴峻。幸虧那人走了,她也無需費心對付,倒能放心沐浴安息,睡個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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