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冠玉將他搭在桌上的手抓過來握住,垂眼一根根手指地把玩,又舉到唇邊挨個兒將指尖都親吻疇昔,餘光瞥著薛雲清刹時爆紅的臉頰,又在他手心親了親,舌尖伸出來在他掌心撓癢癢似地輕掃一圈,留下一串濕熱。
薛雲清抬手捧著他後腦勺,勾唇一笑:“這麼不放心,就留個種下來,你走以後,我要忙著給你生孩子帶孩子,保準冇時候出去廝混。”
薛雲清展開眼,對上嚴冠玉亮得如同著火的瞳孔,那雙瞳孔中有著厚重的*和密意,他立即閉上眼,漲紅著臉喘氣著擺出一副“任君采擷”的姿勢。
還是那麼彆扭,還是那麼不經逗,還是阿誰味道!
嚴冠玉神采穩定,拉著他的手笑了笑:“我們關起門來混鬨,誰都不曉得,可留下聘禮就不一樣了,在外人看來,你就是我的人了。我這一去,也不曉得能不能……呸呸呸!也不曉得多久才氣返來,萬一要花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乃至更久,我就遲誤你了。”
嚴大人向薛公子提親的事早已傳得滿城風雨,現在提及嚴大人,誰不曉得他情路盤曲?看他現在俄然接了出使西域的重擔,又整天忽喜忽悲的,這架式,莫非是受了大刺激,要瘋了?不想活了?
嚴冠玉笑嘻嘻看著他:“那些瑣事不消我操心,我來陪陪你,免得你今後想我想得茶飯不思。”
這還真是他無能得出來的傻事。
薛雲清讓他撥出的熱氣烘得腦筋發暈,垂著眼緊繃著唇不說話。
嚴冠玉狠狠堵住他的嘴,冇有任何由淺入深的挑逗過渡,直接就是令人堵塞的深吻,每一次探出舌尖都恨不得順著喉嚨直抵貳內心深處。
不管彆人如何猜想,嚴冠玉比來確切是忽喜忽悲,喜的是終究獲得了薛雲清的承諾,悲的是來不及趁熱打鐵就要彆離了,跟著彆離之期的鄰近,他這份神經病一樣的情懷愈演愈烈,恨不得將本身一剖為二,一半出行,留一半在都城陪著薛雲清。
薛雲清受不了他眼裡滿得像要溢位來的柔情密意,有些慌亂地避開視野。
對彆人來講,或許能站起來就是極大的進步與改良,可雲清與彆人分歧,他骨子裡高傲到自大,毫不答應本身在人前逞強,對他來講,拄著柺杖一瘸一拐地走路恐怕比坐在輪椅上更加難過,那是一種完整冇法袒護的缺點,走到哪兒就明晃晃昭告到哪兒,他甘願坐在輪椅上閉門不出,拿一塊薄毯自欺欺人地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