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邊,棠觀負手而立,身姿頎長,束髮的玉冠已然摘下,墨黑長髮在袖口的回字元上飄搖開來,瀲灩的燭光撲撒在磊落的五官之上,固然眉宇間還是冷峻,但卻透著些郊野之氣。
一陣砭骨的北風颳過,吹得衣襬收回瑟瑟聲響。
“篤篤篤――”
豆蔻趕緊捂住腦袋,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被用力推開的肅王殿下愣了愣,最後是驚奇,而後神采變得極其龐大起來,模糊有一絲非常轉眼即逝,剩下的便是迷惑。
一見到顧平,她也一樣愣了愣,隨即卻反應了過來,“你們在說閒事?那……我過會兒再來。”
棠觀眸色沉沉,又看了一眼四周,微微點頭。
顏綰麵色一變,再顧不上甚麼危樓甚麼陸無悠,也顧不上棠觀是否能躲開這些沾著毒液的鋒刃,隻是憑著近乎本能的反應,用儘滿身力量將棠觀推向一邊。
顏綰正被得空扶著緩緩走了返來,見狀,不由眉心一蹙,嗓音中帶了些清冽,“他想服毒。”
目睹著暗器和刀鋒都紛繁避無可避的對上了顏綰,得空雙眼微眯,身形一動,下一刻,便以肉眼幾近看不清的速率帶著人躲過了最為傷害的一波進犯,退回了馬車邊。
想起方纔那齊發的暗器和刀鋒已經逼至了麵前,她額上又沁出了些盜汗,腿軟了軟,幸虧另有得空撐著。
“您不是要真的要嫁給肅王,我們是來拿回玉戒的啊!!”豆蔻欲哭無淚,“肅王殿下這麼樸重不近女色,您如何靠近他找到玉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