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嚎了一聲,她猛地趴下,把頭埋在了臂彎裡,痛苦的一邊頓腳一邊撓頭。
“你說的冇錯……”棠遇抬眼,麵上是從未有過的凝重和沉鬱,“隻是……本王無權無勢,要如何奪回本來就屬於本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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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麼?!”
四哥說得冇錯,隻要皇位,能讓他庇護他想庇護的人,隻要皇位才氣夠……
現在就連已逝的先帝都出來蹦躂了。
蕭嫻抬眼,“太妃娘孃的棺木現在還在宮中。停靈這幾日,王爺便自請去守著靈堂,如何?”
寫著寫著,顏綰俄然頓住了筆,轉頭看向棠觀,倒是抿著唇,一言不發。
顏綰皺眉閉眼,一手托腮,一手轉著羊毫,腦筋裡一遍一遍幾次梳理著蕭嫻能夠會用的體例,另有要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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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狀況告急,何況為父也有私心……便將禦書房暗室中那道聖旨悄悄取回了王府。”安王眸底掠過一抹自責,“念及是先帝舊物,為父便冇有立即燒燬那聖旨……卻不料現在竟是不翼而飛了……”
聽到孩子,棠觀眼底俄然浮起一抹異色。
她的腦筋真的不敷用了。
顏綰揚手把羊毫從發間拔了下來,低低的自言自語,口氣非常果斷。
安王前些日子去了北燕,作為使者商討三國停戰一事,直到本日纔回了府。
恰好另有豬隊友一個接一個的前赴後繼……
——疇前我不將那皇位看在眼裡,現在,倒是更加曉得它有多首要。
頭髮都要愁白了……
“那父王現在有何籌算?”
她的孩子,那也是他們的孩子……
蕭嫻勾了勾唇,“至於逼宮一事……我危樓死門與皇室暗衛也算是不相高低,隻是想要混進宮有些費事,還需王爺幫手。”
炸毛了一會兒,顏綰刹時斂了麵上統統寂然,遲緩的坐直身,重重的捶了捶桌沿。
安王麵上的焦炙更甚,棠清平很少見父親如此模樣,神采也立即寂然。
見棠遇的統統反應都在她的料想當中,蕭嫻本來是應當對勁的。
……血債血償毫不能成為一句廢話。
棠清平驀地瞪大了眼,被安王眼神一掃,立即抬高了聲音,“另一道……聖旨?!”
但隻要一瞧見體係介麵上,這廝對棠觀的仇恨值還是在原處小幅度顛簸,始終冇有甚麼大停頓,她就恨不得用刀剖開棠遇的腦袋,看看他到底在想甚麼。
揣摩了一會,顏綰終究意味不明的開口問道,“陛下,若先帝薨逝那一日,安王冇有藏起棠遇那一道聖旨,你……會挑選哪一個?”
棠遇緩緩起家,走到蕭嫻麵前,慎重的問道,“僅僅隻憑危樓,人手必然不敷。你們危樓,當真有如此大的本領?”
而當時,死門之人便可趁機混進宮。
蕭嫻又有體係又有危樓,她有甚麼?!
棠觀還是沉默。
“啊……”
棠觀眸色一動。
“這些日子誰進過王爺的書房?又或是瞥見誰出來了?”
說完,便一抬頭,難以瞑目標倒回了桌上。
她甚麼都冇有。
顏綰聽到了動靜,緩緩偏頭瞧了他一眼,眼下的黑眼圈非常較著,一張口,聲音也無精打采冇甚麼力量,“蕭大蜜斯又作妖了?”
“難怪,難怪說……皇位能令人變了心性……”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安王轉頭,見是棠清平,趕緊疾步走近,眉心緊蹙,“剋日你可曾進過為父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