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幸虧,任務進度條一向在增加。
棠清平傳聞安王返來了,剛一趕過來便見院中是此景象。
寫著寫著,顏綰俄然頓住了筆,轉頭看向棠觀,倒是抿著唇,一言不發。
棠清平驀地瞪大了眼,被安王眼神一掃,立即抬高了聲音,“另一道……聖旨?!”
顏綰有個整天板著臉彷彿彆人欠他八百萬的棠觀,蕭嫻則是有個……傻白甜的棠遇。
安王點頭。
“……”
“嗯。”
“為何看著我?”
棠觀一出去便瞧見顏綰埋頭趴在桌邊,頭髮幾近亂成了雞窩,發間插著支羊毫,桌下還傳來“噠噠噠”煩躁的頓腳聲。
“難怪,難怪說……皇位能令人變了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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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綰都快把牙咬碎了。
頭髮都要愁白了……
蕭嫻勾了勾唇,“至於逼宮一事……我危樓死門與皇室暗衛也算是不相高低,隻是想要混進宮有些費事,還需王爺幫手。”
棠觀還是沉默。
安王沉默著在屋中踱了幾步,最後回身,“進宮回稟皇上。”
但隻要一瞧見體係介麵上,這廝對棠觀的仇恨值還是在原處小幅度顛簸,始終冇有甚麼大停頓,她就恨不得用刀剖開棠遇的腦袋,看看他到底在想甚麼。
聽到孩子,棠觀眼底俄然浮起一抹異色。
棠觀徐行走近,嗓音沉沉,“皇叔府上有另一道聖旨,內容是傳位給棠遇。當初父皇臨終前籌辦了兩份,本來是要讓我自行挑選,皇叔將那道聖旨藏了起來,現在……失竊了。”
到底為甚麼要籌辦兩道聖旨???
“那麼,換個題目。皇位於你而言,意味著甚麼?”
顏綰聽到了動靜,緩緩偏頭瞧了他一眼,眼下的黑眼圈非常較著,一張口,聲音也無精打采冇甚麼力量,“蕭大蜜斯又作妖了?”
“……”
……血債血償毫不能成為一句廢話。
暗室。
現在就連已逝的先帝都出來蹦躂了。
“守靈?”
揣摩了一會,顏綰終究意味不明的開口問道,“陛下,若先帝薨逝那一日,安王冇有藏起棠遇那一道聖旨,你……會挑選哪一個?”
他的父皇……本來甚麼都為他想好了……
安王低聲,回身進了書房。
棠遇皺眉,“本王要如何做?”
當初皇上剛即位之時,棠珩便令人在京中傳開了風聲,說他矯詔篡位。現在這彆的一道聖旨如果落在了甚麼有異心的人手裡,豈不坐實了皇上的“罪名”?!
“父王?”
棠觀悄悄的垂眼看她。
蕭嫻又有體係又有危樓,她有甚麼?!
顏綰難以置信的瞪大眼,倒吸了一口氣,瞪棠觀瞪得眼都酸了,才憋出一句話,“……老孃信了你們的邪。”
暗室角落傳來構造的響動。
而當時,死門之人便可趁機混進宮。
安王轉頭,見是棠清平,趕緊疾步走近,眉心緊蹙,“剋日你可曾進過為父的書房?”
棠清平也認識到了事情的嚴峻性。
如果回到那一刻,他會挑選甚麼?
四哥說得冇錯,隻要皇位,能讓他庇護他想庇護的人,隻要皇位才氣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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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棠遇的統統反應都在她的料想當中,蕭嫻本來是應當對勁的。
“你隨我來。”
顏綰揚手把羊毫從發間拔了下來,低低的自言自語,口氣非常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