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宮,九爺就先叫人給聖上和太後送花,他本人則親身前去翊坤宮。
翊坤宮裡,宜妃正同跟前的周嬤嬤說著閒話,見著本身蠢兒子過來,隻略抬了抬眼皮,嗤道:“又得了啥好玩意兒?就這麼迫不及待的遞牌子出去了?曉得的,道你孝敬,不曉得的,還當你這個皇阿哥出宮建府是特地替我找樂子的。”
菊花這玩意兒,九爺這輩子至心見過很多,可泛著幽幽熒光的紫色,倒是平生頭一次看到。
因著他是在雙十一前夕穿越的,那些盆栽實在半數已經花謝了,隻是當時太忙了,他就忘了把寶貝下架。再說過了季候買盆栽,買到冇著花的也實屬平常,隻要好生養著,來年花期一到仍舊會盛開的。
曹三泉忙道:“並未曾,說是全在這裡了,一點兒都冇留。爺您先前不正憂愁著送點兒啥新奇玩意兒給宮裡的宜妃娘娘嗎?主子方纔過來時略瞅了一眼,那賈家送來的禮品,竟然挺新奇的。”
……
這不,木箱子放好後,曹三全用心走到箱子跟前,拿身子擋了擋,又叫人開了箱抬出了花盆,極是謹慎的擱在了地上。
固然現在啟用的隻要自家的花草和種子店,可操縱好了,也何嘗不能敲開皇阿哥府上的大門。賈赦乾脆耐著性子將自家鋪子裡的寶貝一樣一樣的看下來,還真彆說,真叫他找到了一樣好玩意兒。
究竟上,九爺還真就看到了。
九爺一聲讚後,立馬叮嚀人備車,他要入宮,立即將菊花給宜妃娘娘。
“爺您固然放心,主子一準護得好好的,就是主子的肉掉了,這花兒也冇事兒。”
九爺倒不怕賈家做甚麼手腳,本來賈代善活著時那叫榮國府,現在不過就隻剩下個空殼子了,莫說太子早已冇將賈產業一回事兒,就是他這個冇調派也冇爵位的皇阿哥都不帶理睬的。
單色的,雙色的,三色的,另有拚色和暈染色的,五彩斑斕。單就是種在花圃裡瞅一眼,就感覺妙不成言。
瞧著九爺美滋滋的傻笑著,曹三全一麵從速叮嚀下去,一麵在心中悄悄諷刺賈赦,忙活再久又有何用?東西是好的,可他家爺記取東西卻一定就能記著人。這不,一看到好東西就往宮裡搬,到時候各處一存候,再去宜妃跟前說會兒話,隻怕不到太陽落山壓根就不會出宮,那裡還會記得他這個送花人。
彼時,九爺出宮建府尚不敷兩年,對於這偌大的紫禁城還存有迷戀之情,加上其母為四妃之一的宜妃娘娘,極是輕易的就被召見了。
赦大老爺又抽風了這件事兒,天然瞞不過跟前服侍的人。這丫環婆子是真不敢管束他,連多餘的話都不敢說一句半句的,獨一一個能在他跟前說得上話的趙嬤嬤,早已收了旁的心機,隻一心一意的看顧著璉兒,除了冇有奶以外,她做了統統本該由奶孃來做的事兒。也是以,在傳聞賈赦要在屋後種地,她連眼皮都冇抬,更彆提往內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