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方入秋,可東都的秋老虎並非浪得浮名。
不但如此,祝元存特地住在祝思嘉幼時長大的莊園,莊子裡那位老管家還活著,到處充滿著自家姐姐的氣味。
晏修隻得放下碗,當真問她:“不喜好?可先前餵給你解暑的那些,你不也都喝下肚了。”
“站這麼久也不吱個聲,腿痠不酸,疼不疼?”
晏修用心重重朝她屁股上拍了一掌:“對你噓寒問暖你還不樂意了?下次再遇著這類環境,大可大膽進內稟報,何人敢置喙?”
晏修:“彆的能夠,加冰塊不可,你現在得好好養身,不然如何給我生小太子?”
晏為恍然大悟:“本來是功德,怪不得皇嫂不急著出去呢,方纔她在殿外站立好久,麵色都——”
“武興侯雖年青氣盛,但在關頭時候,老是心細如髮。”
也不全然,起碼,他更詳細地體味了祝思嘉從小長大的處所,也曉得韓沐雲其人邊幅不平,為人樸重刻薄。
恰好那幾人在燕王軍中,擔負著舉足輕重的職位,此事不容小覷。
“姐姐,兄長在信中附加了北地軍情,我看不懂,但請您必然要轉交給陛下。”
祝思嘉攥著祝元存的家書,在大殿外悄悄站立等待。
“北地軍報?”
晏為明白,接下來的時候他不該留在殿內了,自發辭職。
祝元存的手劄恰好也從北地傳來。
半月後至東都,晏為率東都百官前去城門接駕。
幸虧隻是衰弱,並無其他大礙。
祝思嘉收過信,點頭道:“看不懂也無妨,我們隻消曉得元存安然無事就好。”
家書前幾張,儘是祝元存的一些廢話——
祝思嘉解釋道:“勉強喝還是能入腹的,隻是我有本身的吃法,玄之要不要也嚐嚐?”
“便是放縱你參政又何妨?蟬蟬,你太懂事了,懂事得朕都不知該拿你如何辦纔好。來,先喝湯解暑。”
祝思嘉:“我喜好的綠豆湯,得和蓮子百合等物一塊熬製,熬出細細的沙纔好,再放些上好的梨汁冰糖和冰塊,如許才解暑。”
那日他從萊州出發,不捨日夜前去北地,竟然隻花了旬日便順利到達。現在駐軍戍守,早適應了北地餬口,不時打著十二分精力防備北涼人。
“如許一來便更是好辦,待叛軍在函穀劍門二地彈儘糧絕、走投無路之時,必定民氣惶惑,內鬨不止。屆時,諜報上這幾人,便是我們拉攏的工具,此亂隻會更早停歇。”
晏為一邊給祝思嘉扇風,一邊不忘問道:“究竟是何事?急不急?您和皇嫂誰也不給臣弟說個明白。”
祝思嘉淺淺一笑,算是謝過他這番遮陽美意:“陛下在和諸位大人議事,本宮雖拿了北地軍報,但也斷斷打攪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