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龍寨喪儘天良,不吝與官員富商相勾搭,搶占民女草芥性命不說,乃至專門接殺人的謀生,專殺那些花重金拜托他們的富商在闤闠上的敵手。
能夠飛龍寨大當家為首的幾名暴徒,自小便是貪吃懶做、遊手好閒之輩,蜀地進京餬口的富商頗多,他們以往靠著攔路打劫富商謀財,小打小鬨過日子。
“現在開端,陛下可不能再說一句話,萬一臣妾一不謹慎傷到了您,臣妾可賠不起。”
“這個藥是專治凍傷的,哪怕是凍瘡都能治好。”祝思嘉坐到他身邊,精力全都放到他身上,“不過塗上去會有一點發燙,繼而會疼,你忍著些。”
寨子的範圍一日比一日強大,寨主乃至生了養私兵的心機,仰仗手上混江湖的手腕,將一群地痞惡棍硬是教成了規律嚴明的民兵。
瞥見晏修無缺無損地站到她麵前時,祝思嘉熱淚盈眶,她墊腳,抬手撫上他肥胖的臉龐:“你刻苦了。”
杜老將軍府邸雖在益州,可大多數時候都在戍邊,一邊要行戍邊之責,一邊又要想方設法剿匪,不免分/身乏術,這才三次攻打飛龍寨都無功而返。
晏修最不怕疼。
祝思嘉嗅到那熟諳的香時,發明故交竟主動前來。
昨日,她還在為晏修等人牽腸掛肚,擔憂他們如果被這場大雪困於秦嶺,那該如何是好?
聽他說完這一起艱苦,祝思嘉從他進殿那一刻,一向哭到夜色深晦。
這點輕微疼痛,與晏修而言算不得甚麼,他想如同以往一樣伸手給她拭淚,又怕本身的手太粗糙弄疼她,便嘴硬道:
他們本來還能更早一些返來的,但晏修臨時起意,剿完匪順道去益州看望了杜老將軍,還懲辦了劍門關那幾名與山匪相勾搭的守將,這才晚了幾日。
而祝元存生了滿手的凍瘡,槍都差點拿不住,幸虧有驚無險,冇被惡匪近身。
晏修心中五味雜陳,持續嘴硬:“朕的手是要舞刀弄槍、快刀斬亂麻的,無需講究。”
晏修一邊享用一邊問她:“方纔你在看甚麼帳本?”
大秦國富民安,特彆是以蜀地最為富庶,又冇遭遇亂世,本不該構成飛龍寨那樣的大型匪寨。
晏修不情不肯被她拉進寢殿。
垂垂的,他們膽量愈發大了起來,打跑了蜀道上彆的流寇強盜,占山為王,吸引了很多三教九流之輩插手飛龍寨。
晏修在太極宮沐浴換衣才進的長樂宮。
給晏修剃完須,他的臉肉眼可見潔淨了很多,祝思嘉又替他往臉上塗塗抹抹,恨不得將統統香膏都敷在他臉上才罷休。
祝思嘉邊刮邊答:“長樂宮這幾個月的帳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