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思嘉一貫不喜好應酬,本日強撐著精力回酒賠笑,現在已勞累不堪。
晏行驀地笑出聲,恐怕不能將人引來:“思嘉,祝思嘉,我可冇認錯。冇想到重來一世,你竟變得這般伶牙俐齒,好,好極了。”
晏行冇想到,她短短幾句話,不但奇妙避開了他的題目,更是將他推到了另一個為世人不齒的層麵上——
堂堂大秦逸王,竟將皇嫂錯認成未婚妻,還對其高低其手,傾訴衷腸。
祝思嘉乾脆捂著雙耳不去聽。
幾名藩王在京中都有宅邸,省去了都擠在宮中的需求,不然不知又會生出多少事端。
晏行持續我行我素道:“在你走後,我還做了大秦三十年攝政王,我日日夜夜、無時無刻不在思念你。思嘉,你演得再好,也逃不過我這雙曆儘滄桑的眼睛。”
本日隻要亂了她的心神,這便足矣。
外人眼中,他們是突破世俗的一對佳侶,此前各種行動放在凡人身上定是為人可鄙的,可晏行是王爺,祝思儀是貴女,誰又敢妄言?
故而,便有貴婦走向二人調侃道:“逸王與祝大蜜斯還真是和如琴瑟,離你們二人婚期另有將近四個月呢,竟已親熱難分到此種境地。”
“天光冥暗,逸王竟將我錯以為將來逸王妃,還拉我進假山間行不軌之事。你們郎有情妾成心,如安在宮中輕易我尚可不能管束,可你錯就錯在識人不清,竟將我錯認成了姐姐。”
直到天氣完整黑下來,相思鈴的聲音完整消逝,祝思嘉起家,當真清算方纔掙紮間亂得不像話的衣裙,利落地取出一條手巾,乾脆將本身的口脂擦得一乾二淨。
她脊背緊貼假山石壁,當場蹲下,雙手緊緊環繞住本身,不讓晏行能有任何近身的機遇。
“本日,本該是你嫁與我為王妃的第二日的。”
“臣弟見過皇嫂。”晏為捏著一隻耳環,“這是皇嫂落在禦花圃假山裡的耳環,臣弟現在完璧歸趙。”
世人的目光不由得轉移到了祝思嘉身上。
接下來的內容祝思嘉就不感興趣了,她扯了扯嘴角,籌辦回長樂宮,卻被晏為攔住。
“淵之,出宮後趁著還未宵禁,你陪我去西市走動走動如何?”
晏行滿眼寵溺地對著祝思儀笑了笑,那笑中不像摻了半分子虛,彷彿宴前在假山裡對祝思嘉的各種信誓旦旦、溫情脈脈都是浮雲。
皇宮可不是他的逸王府,晏行明白點到即止的理,說完,理了理混亂的衣袍,先行走出了假山。
他不信賴,祝思嘉會乖乖認命,在宮中做一隻被順服的金絲雀。
他喜好的,恰是她身上這股誘人的倔強。
說出這話時,她卻成心看向祝思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