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臣感到了莫名的壓抑,他忍不住昂首偷偷朝看了眼,在殿內暗淡的光芒中,就見了那禦座之人莫名肅戾的神采。
說來那木逢春也不過是剛出爐的一新科狀元,之以是能勞他這朝中重員特地跑這一趟,也是他瞧見了殿試時候聖上待這新科狀元的分歧。
他怕的就是他父皇在頭疾症發的時候,宣他過來考校功課。固然他父皇不發瘋的時候大抵不會暴起殺人,可也不是絕對的。
木逢春餘光瞥見明黃色的袞服,忙壓了眸光,死力平複呼吸,正襟端坐持續答題。
可畢竟是他妄圖了,永昌十六年,不是她的轉世。
沈文初夾在百姓當中望著騎禦賜的金鞍朱鬃馬,胸戴大紅花的狀元郎,心下隱憂之餘,也確是有些與有榮焉的高傲。
可那大臣卻當是聖上扣問,已然嘴快的脫口而出:“說來木狀元的父親也是飽學之士,曾是永昌十六年的鴻臚,還在京為官過。木狀元現在,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禦座那人閉了眼,可腦中卻閃現了那少年那與她類似的麵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