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萱點了點頭,“說是貴妃娘娘賞的,不敢不穿。”
老婆還未嚥氣呢,那裡有先指名道姓為本身選好了後妻人選的丈夫?
可那倒是用萱姐兒的畢生換來的……
她又在安樂院陪了朱老夫人說了好一會話,這才辭了祖母回到漱玉閣。
明萱聞言身子一窒,她張了張嘴,想要再問些甚麼,可那些話臨到了嘴邊,卻又一句都問不出來。祖母既然如許說了,這件事情便差未幾已經定了,詰責底子就無濟於事,還不如想想該如何應對。
她臉上閃過幾絲躊躇掙紮,終究還是忍不住問道,“祖母,有件事孫女兒不大明白,貴妃娘娘為何無緣無端賞了我這麼貴重的衣裳,旁的姐妹都冇有的。”
明萱驚奇地伸開嘴來,“建安伯指名要我?”
朱老夫人撫了撫她額發,麵色沉得像海,“你四哥被充作兵卒發配至西疆疆場,初時我們派去的人還經常有信返來,厥後戰事更加吃緊,派去探聽的人也冇能返來,就斷了動靜,隻是朝廷的殮報上一向冇有他名字,我們便隻當他還活著。但是萱姐兒,你莫要度量太多但願。”
朱老夫人勉強笑了笑,“隻是冇睡好,不礙事的。”
無緣無端的,如何會指名道姓地要她?
明萱曉得朱老夫人說的都是實話,這類時候了,祖母不會因為要安撫她而說些好聽的謊話來騙她的。可甚麼有禮暖和她是不信的,建安伯或許冇有傳聞中的這麼可駭,但她卻毫不以為這會是個好人。
她悄悄捏住明萱的手,“但是萱姐兒,傳聞並不必然就即是究竟。”
明萱捏著琳玥的手俄然緊了一些,她咬了咬唇問道,“琳玥,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朱老夫人見狀,內心更加感覺歉疚,但事已至此,實在已經有力轉圜。
朱老夫人神情微頓,“讓萱姐兒出去。”
明萱想著朱老夫人喜好婢女,便令婆子剪下幾株,遣了丫頭往各個房頭都送了一些,又將長得最好的那兩枝栽進羊脂玉抱瓶,親身捧著送到了安樂院。
光憑這一點,建安伯就在明萱內心被認定為渣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