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胡扯！天皇死了也不能埋這裡，這些勞工都是從關內騙來的，那些日本鬼子不讓他們跟我們說話，是怕他們泄漏了山上的奧妙，這山內裡必定在修甚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趙金科扛著一袋剛磨好的豆子麵，喘著粗氣跟一樣扛著袋子的王虎悄悄說著：“虎哥，我算了一下，在這乾了三個月了，一個月人為是三百軍票，在咱故鄉，一千五軍票能換一塊大洋，再乾兩個月，等開支了，就能歸去娶媳婦了，嘿嘿！我姑給我先容了個媳婦，可水靈哩！”

“嗨！你太汲引他們了，阿誰嚴紀除了力量比彆人大，冇甚麼腦筋，你看他哪次不是揀最重的活乾？皇軍安排臨時的活，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都是搶著上。我看，他就是一個傻大個子！”

趙金科搖點頭：“工長還輪不到咱吧！‘半島人’乾的好好的，就算是選新的工長，也是陳組長或者王組長呢！”

牛振聲看了一眼在遠處閒逛的日本兵，低聲說道：“河穀的日本鬼子就十來個，我們四十多小我，如果一起行動，四個打一個，必定能出去，就看你們敢不敢乾了。”

王虎對趙金科說道：“陳恩組長和王伸組長對我們很不錯，但是你看看這倆，另有嚴紀，張鳳鳴，李久林，蘇明武那幾個班長都不像循分的人。他們如果暗害暴動，把我們連累出來可就費事了！”

“我哪天當上了工長，就把最重的活都派給他，累死他個孫子！”王虎冇出處地說道。

東北幅員廣寬，地盤肥饒，地廣人稀，號稱“棒打麅子，瓢舀魚”，天然資本端的是取之不儘用之不竭。小烏蛇溝四周丘陵密佈，東邊的瑚布圖河河闊水深，除了夏季酷寒，這裡如世外桃源普通。

一同來磨豆子的張立元和牛振聲聞聲了，張立元氣哼哼地說道：“做甚麼好夢呢？還給你開支？不累死在這就不錯了，你看看你套著個破麻袋，另有點人樣嗎？”

這天，鄭喜恩和鄭洪恩方纔心驚膽顫地給兩個日本兵帶過來的勞工磨完豆子，勞工分開後，鄭洪恩滿頭大汗地給驢卸下轡頭，用麩皮拌了些雜草，垂憐地撫著驢頭自言自語：“你這個鱉孫，乾點活就尥蹶子，你就幸運吧你，另有人給你喂草，你看看河穀裡那些勞工，他們吃的還不如你嘞！”

說話間，四小我扛著麻袋，在鬼子的“護送”下，穿過河穀北側的鐵絲網，進入了工地，王虎盯下落日丘半山腰阿誰大木頭屋子看了半天。

五六年了吧，一開端在勝洪山，現在修到出丸山了，啊！呸！出丸山是鬼子起的名，咱還是叫小東山比較順嘴，小東山工事修好以後，這些人恐怕都得被滅口。”

陳組長和王組長跟若林太君，工長都很熟，我們好好乾活，皇軍不會虐待的。”

河穀工地北側一心山的山腳下，那座緊貼著小烏蛇溝的茅舍是一座磨坊，主家是水南村姓鄭的兄弟倆。哥哥叫鄭喜恩，弟弟叫鄭洪恩。鄭家兄弟是民國十八年從河間府闖關東過來的，已經在這裡餬口了十多年了。

趙金科詫異地問道：“虎哥，你要當工長了？甚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