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天要此地曆儘災劫以滅本朝重興霸道,恐怕這文弱墨客縱是得了米糧也難以活人。
唉...不管了。
他身後,衣衫襤褸的百姓絕望的蒲伏在地,痛哭不已。
祈雨兩月不足,他保護的這個處所,如同被謾罵了普通,任是如何祈求彼蒼,也不見半點迴應。
敖厲狠狠磨牙,“此為人間帝王事!”
這般油鹽不進,敖厲生活力得哼笑兩聲。
米糧?這應當無妨。隻是品德金光換米糧...這凡人虧大了。
再一低頭,那點帶著金芒的信奉閃閃動爍,彷彿他的鱗片一樣亮眼誘人。
當然不算。
話到此處,謝銘另有甚麼不明白?
不過半日,敖厲已經從雲端看遍大半江山,他正待降下雲頭,俄然感遭到一陣強大的願力。
“一如水月。”
降雨對龍來講算事兒嗎?
敖厲:“......”
一陣令龍堵塞的沉默。
......
有這麼一尊惡煞禁止,糧食貶價尚且困難,更何況讓他們拿出糧食濟世救民。
“...願荒無饑殍,災無病疫。”
謝銘執筆寫下第十七份急報,申明此地大旱半載,百姓饑荒,望天家免賦撥銀,容他放糧賑災。
他躊躇好久,還是放不下那點帶著品德金光的信奉。不降雨,他能做的事情也有很多,總有甚麼是那人需求的。
敖厲:“......”
“繁華於我如浮雲。”
“來者何人?”謝銘突然見到生人闖進他的書房,並有害怕,隻眉間深切的皺紋越見嚴肅。
敖厲吸吸鼻子,聲隆如雷。
不愧是身有金光之人,公然分歧凡俗!
“你若虔誠許願,本君...咳,我必能讓你心願得償。”敖厲倨傲答覆。想他龍君之尊,戔戔一介凡人的心願不過信手而為,又有何難。
祈願不允,大旱仍將持續下去...這一地的百姓,要如何活?
他要降雨還得這河伯答應嗎?開甚麼打趣?
似是發覺了甚麼,謝銘歎口氣,誠心道:“中間非常人,不知此身何物有幸得您青睞?如若能換,請予我米糧。”
大家都為求活命,差役也是如此。
這必是下方有人誠信參拜,虔誠許願。
謝銘眉間舒展。
敖厲龐大的本相在雲海霧靄中翻滾,熠熠金鱗燦爛奪目好像金烏。好輕易宣泄了內心的衝動,一回顧,那助他封正的人早已不見了蹤跡。
“小...小的言儘於此,還望龍君切...切勿打動。”河伯小小聲的勸了一句後,刹時從敖厲麵前消逝。
“此地...”河伯向下一指,低聲道:“乃是龍興之地,須得曆儘災劫方能風起雲湧,順勢從龍...”
“回大人,抓不得。”來人苦笑著申明起因:“且不說暗裡買賣,我們尋不到錯處,便是我們底下的人,也不敢真的獲咎那些糧商。”
從雲端看去,純白的光如同刺眼的火種,凝集起周遭百裡的願力,引龍貪饞。最火線一點,白光中竟模糊泛著金芒――那是品德金光!
敖厲硬生生將噴嚏憋了歸去,眼睛一陣發酸。
敖厲來到衙門口,一彈指尖使了個障眼法,守門的衙役紛繁目不斜視,任由敖厲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
而牆角則有幾道目工夫測測的掃過敖厲的高大背影,幾番打量方纔不甘的收回。
謝銘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