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道:“誰能證明這個夜壺是九千歲的?”
白梓道:“你想看我就讓你看啊,絕世珍品等閒不示人。”
路人甲道:“胡說八道,有這麼神嗎?”
白梓向老者伸謝,取出身上的銅板遞給店小二,走出飯店來到街上腦筋發懵,荷包內隻要幾十個銅錢,上哪兒弄二十兩銀子?
錢員外引著白梓來到宅院大門前:“你在門口稍等半晌,我出來拿銀子。”說罷走進院子。
白梓聽著聲音耳熟,尋聲音看去,說話的是鑿子。
白梓道:“我是賣給識貨人。”
閒人乙向閒人甲道:“你爺爺死了,那把刀另有吧,拿出來讓大夥開開眼。”
閒人丙道:“頭幾天我聽人說,你拿這塊爛鐵電影去當鋪,被人打出來是吧?”
“嗬!”一股騷味直沖鼻孔,路人甲捏住鼻子道:“快拿開,尿臊味熏死我了。”
世人收回一片轟笑聲。
路人乙幫腔道:“這麼多人,必定有識貨的。”
閒人甲從懷裡取出一個破布包,一層一層翻開,內裡放著一塊鏽跡斑斑的鐵電影。
白梓道:“讓你們見地見地甚麼是國寶”,說著翻開紅綢布,暴露掛著白花花尿堿的夜壺。
路人甲:“說露餡了不是,要真像你說的如許,如何還拿出來叫賣?”
錢員外獵奇地問道:“你爹如何了?”
閒人丙調侃道:“瞧你這點出息,四品官就每天吃油條豆腐腦?我傳聞七品官,每頓飯都有醬肘子。”
路人甲道:“不讓看你還呼喊賣?”
閒人乙嘲笑道:“九千歲就用這個,彆逗了。
白梓進步嗓門嗬叱道:“大膽,說九千歲的夜壺有尿騷味,就是唾罵九千歲,信不信我到衙門告發你。”
路人乙擔憂有廠衛在現場,不敢說實話,隨聲擁戴道:“香,香死我了”邊說邊向後退去。
白梓裝不幸歎口氣道:“唉,家父中風抱病,花光積儲,求借無門,隻得忍痛割愛。”
“這夜壺我買了”錢員外大聲叫道。
白梓深受開導,想好了贏利的買賣,分開幾個閒人,走進布莊買了一塊紅綢布,拐進衚衕,撿起放在牆角的一個夜壺,用紅綢布包裹嚴實。白梓來到鬨市路口,舉動手中的紅布包開端呼喊叫賣。
閒人乙笑道:“你就吹吧,你爺爺和九千歲是發小,你小子如何還和我們這些貧民在一起扯閒篇?”
白梓正在胡思亂想,四個仆人衝出大門,一擁而大將白梓捆綁。掙扯中,白梓手中的夜壺落地,摔得粉碎。
錢員外不再坐轎,帶著白梓向宅院走去,兩名轎伕抬著肩輿跟在前麵。路人甲望著二人的背影,嘲笑道:“一個傻子趕上另一個傻子,二傻子!”
路人甲笑道:“小子,喝錯湯藥了吧,拿夜壺當絕世珍品?”
白梓乾脆說了老白如何被廠衛帶走的顛末,但願能引發麪前之人的憐憫心。白梓想錯了,錢員外聽罷白梓報告,惡相畢露道:“你爹誹謗九千歲,罪有應得。”向四個仆人揮手,“來呀,將此人押送大牢!”
路人甲問道:“甚麼絕世珍品值二十兩銀子?翻開看看。”
路人甲被被白梓的氣勢給鎮住了,又怕有廠衛在一旁偷聽,倉猝給本身找台階下:“才鼻子不好使,我再聞聞。”說著鼻子幾近伸進夜壺裡,用力吸了一口。
錢員外毫不躊躇道:“成交,隻是我身上冇帶那麼多銀兩,跟我回家取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