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迷惑道:“監督甚麼?”
諸葛黑道:“尚書為二品大員,侍郎為三品。”
鑿子抱怨道:“白梓官職比我大,我這個侍郎豈不是聾子的耳朵――安排。”
魏忠賢深思半晌道:“本來是同門師兄弟,皇上看重白梓,你有舉薦之功績。雜家明日啟奏萬歲,封你為木工司侍郎。”鑿子扣頭謝過九千歲,回府內問諸葛黑,侍郎和尚書阿誰官大?
翌日,白梓調集眾位官吏們在公堂開會,宣佈凡是昨晚去“烤肉苑”吃酒菜之人,用度一概自理。眾官吏內心罵娘,大要獎飾尚書大人廉潔為政。鑿子冇想到白梓會來這一手,難堪地表示同意。白梓要盤點官吏役花名冊和花消賬目。鑿子派人將事前籌辦好的兩大籮筐帳薄,抬到白梓麵前。鑿子內心道:查去吧,累不死你!
衙役甲反應過來,倉猝跪倒叩首:“尚書大人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衙役乙和四名捕快也都跪倒在地叩首告饒。
到了白梓上任這天,鑿子帶著眾位官吏和八抬大轎來白梓下榻的堆棧,卻不見白梓父子人影。堆棧掌櫃說白梓父子一早結帳分開堆棧不知去處。鑿子懵了,這位白尚書去了那裡?
衙役乙厲聲道:“少廢話,再多說一句,抓起來問罪!”
鑿子那裡曉得,此時的白梓父子,已被木工司的衙役捆綁起來。
諸葛黑道:“監督白梓是否忠心九千歲,公子是九千歲的義人,白梓是皇上的人,九千歲保舉白梓出任木工司尚書,除了奉迎皇上歡心,老夫猜想亦有拉攏白梓之意。白梓若識相,會投桃報李,若不買九千歲的賬,遲早有他好瞧的。常言道,若想不出錯,除非不做事。公子逮住白梓一個馬腳,”諸葛黑收住話,搖著扇子,笑嗬嗬地看著鑿子。
鑿子趕緊向白梓陪笑容道:“尚書大人恕罪,下官忘了向大人稟告,皇上封下官為木工司侍郎,幫手尚書大人。才帶人抬轎去接大人上任,冇想到大人提早一步來到木工司,遭受幾個衙役刁難,真是豈有此理!叨教白大人,如何措置這幾個爛人?”白梓冇好氣道:“讓他們在衙門口跪上三天三夜,然後滾蛋!”
“站住,乾甚麼的?”兩個把門的衙役向父子二人喝道。老白撇了衙役一眼:“是問老夫嗎?”
為驅逐新尚書上任,鑿子煞費苦心,將木工司衙門從裡到外補葺一新,八進深的衙門大院,騰出前麵的四進院子作為尚書私宅。又在都城馳名的飯莊“烤肉苑”包下酒菜,籌辦為白梓開慶典。
鑿子覺悟道:“多謝先生點撥。”翌日到木工司上任,不見白梓。本來老白為圖吉利,讓白梓比及他選的良辰穀旦在去木工司上任。鑿子比白梓先到一步,木工司的大小官吏傳聞新來的侍郎大人是九千歲義子,主動奉承拍鑿子的馬屁。
鑿子道:“白梓見招拆招,下一步如何對於他。”
鑿子道:“問了。”
衙役甲看在眼裡,怕衙役乙虧損,向衙門內大喊:“來人,有刁民惹事!”話音未落,從衙門內敏捷竄出四個窮凶極惡的捕快,不由分辯將白梓父子捆綁。
衙役甲罵道:“老東西耳朵聾啊,彆在這兒礙事,從速滾蛋!”
白梓詰責道:“光天化日之下冇犯國法憑甚麼抓人?”
老白痛斥道:“新任尚書在此,爾等休得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