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甲反應過來,倉猝跪倒叩首:“尚書大人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衙役乙和四名捕快也都跪倒在地叩首告饒。
到了白梓上任這天,鑿子帶著眾位官吏和八抬大轎來白梓下榻的堆棧,卻不見白梓父子人影。堆棧掌櫃說白梓父子一早結帳分開堆棧不知去處。鑿子懵了,這位白尚書去了那裡?
“站住,乾甚麼的?”兩個把門的衙役向父子二人喝道。老白撇了衙役一眼:“是問老夫嗎?”
白梓和老白分開堆棧,一起走到木工司衙門前。老白看著氣度衙門牌坊,不由歎道:“皆是百姓的民脂民膏也。”
白梓和鑿子將老白攙扶起來,鬆開繩索。鑿子狠狠地踹了一腳衙役甲,叮嚀道:“來人,將這幾個拉到一旁痛打四十大板!”
衙役甲揮手扇了老白一耳光:“老匹夫,還敢冒充尚書?”
諸葛黑道:“文火慢燉,前人雲,常在河邊走豈有不濕鞋?神仙入了宦海,亦會脫胎換骨,何況白梓凡人乎?”
二人正在說話,仆人引著小寺人來到書房。小寺人傳話,九千歲召見鑿子。鑿子內心忐忑不安,擔憂魏忠賢會不會見怪他擅自停止木工擂台賽。真讓鑿子猜著了,魏忠賢見到鑿子,指責他私行行事。鑿子嚇得跪地叩首道:“寄父千歲恕罪,都怪孩兒做事不周。”
鑿子那裡曉得,此時的白梓父子,已被木工司的衙役捆綁起來。
衙役甲罵道:“老東西耳朵聾啊,彆在這兒礙事,從速滾蛋!”
白梓搭話道:“堂堂木工司衙門不準人看嗎?”
衙役甲看在眼裡,怕衙役乙虧損,向衙門內大喊:“來人,有刁民惹事!”話音未落,從衙門內敏捷竄出四個窮凶極惡的捕快,不由分辯將白梓父子捆綁。
衙役乙暴露惡相道:“喲嗬,敢和老子頂撞,不走是吧?”說著摘下掛在腰間的鞭子,欲抽打白梓。白梓手快,一把攥住衙役乙的手腕。
翌日,白梓調集眾位官吏們在公堂開會,宣佈凡是昨晚去“烤肉苑”吃酒菜之人,用度一概自理。眾官吏內心罵娘,大要獎飾尚書大人廉潔為政。鑿子冇想到白梓會來這一手,難堪地表示同意。白梓要盤點官吏役花名冊和花消賬目。鑿子派人將事前籌辦好的兩大籮筐帳薄,抬到白梓麵前。鑿子內心道:查去吧,累不死你!
鑿子得知皇上加封白梓為木工司尚書,又坐不住了。諸葛黑幫鑿子闡發道:“九千歲非常人,保舉白梓仕進,除了討皇上高興,必成心圖。”
衙役乙厲聲道:“少廢話,再多說一句,抓起來問罪!”
白梓叮嚀公堂聽差衙役:“把這兩籮筐賬簿抬出去燒了。”鑿子不解地看著白梓:“白大人,為甚麼燒賬簿?”白梓笑道:“這麼多帳薄,猴年馬月也看不完,再說看了也冇甚麼用處,燒掉算了。”
鑿子道:“問了。”
老白痛斥道:“新任尚書在此,爾等休得無禮!”
諸葛黑道:“九千歲讓公子做侍郎其意不在官職,而在監督。”
白梓迷惑道:“監督甚麼?”
鑿子又愁悶了,回家向諸葛黑請教,白梓的企圖安在?諸葛黑道:“標新創新、新官上任三把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