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宸王便果斷了眼神。而後又見他彷彿是下了多大的決計似的,隻昂首對著和夷說道:“若真是汙了你的名聲,我……我會賣力的。並且,我也不是那種不認賬的人。”
聞聲他的話,和夷也有些瞠目結舌了。可還冇等她說話,宸王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回了頭。
看著他這一副難以斷交的模樣,就連一旁的錦瑟也不由替他糾結了一把。
太傅是個文臣,可何如內心卻裝了一個武夫的心。這輩子叫他最懊悔的一件事,就是在年青的時候他冇能棄筆從戎,冇能過一把鮮衣怒馬的癮。
那就是叫宸王結婚!
宸王隻想著,倒是不敢把這番內心話給當眾講出來。
這是個甚麼樣的女人,才氣惹得一個王爺這麼要死要活?
一聞聲和夷的這番話,宸王隻搓了搓手裡的衣袍,臉上又帶了幾絲躊躇之色。
崇遠侯麵帶異色的回了頭,隻看著錦瑟身邊的和夷,就想要將她們隔的遠遠的。
因而秦太傅擺佈遴選了兩年的風景,最後才敲定了寧西伯家的和夷郡君。但是他才挑好了新娘子,宸王就被封了王,而後轉眼就又被呂皇後趕去了封地。
這一條路行不通,因而秦太傅隻好再另辟門路,走上了另一條不歸的路。
宸王看著麵前這根蔥白的手指,不由又走了神。
他一個大男人,能有甚麼名節?
“你閉嘴!”和夷瞪著麵前這個過分標緻的少年,冇好氣的說道:“那裡是本郡君汙了你的名節?這明顯就是你汙了本郡君的名聲,更何況,本郡君都冇叫你來賣力,你還在這裡說甚麼?”
宸王苦著臉,又今後看了一眼。待看到了身後的秦太傅,他更是幾乎要哭出了聲。
“瞧瞧你這副模樣!”和夷伸著一隻手,用手指直指著宸王的腦門,有些口不擇言的說道:“你丟不丟王爺的身份?丟不丟登徒子的臉?”
“我……我那裡不講事理了?”宸王隻眼巴巴的盯著和夷,一雙的狐狸眼裡也垂垂地出現了水光。
見宸王回了頭,秦太傅隻拿動手裡的柺杖,而後又對著他比劃了一下。
看他又呆怔了,和夷當即便一腳踢在了他的小腿上。
這王爺,還真是一個奇葩!
正走著神的宸王就感覺小腿猛地疼了一下,待他低下了頭,也就隻瞧見了袍子上的阿誰小小的足跡子。
錦瑟也抬了頭,看著中間阿誰將近哭出聲來的宸王,也是不由抽了抽眼角。
還說他不講事理?依他看,這明顯就是這女人本身不給人講事理啊。
站在他邊上的和夷隻看著他如此的模樣,就感覺內心的氣不打一處來。
獨一的閨女也進了宮,秦太傅非常難過。可叫他更冇想到的是,才過了幾年,他獨一的閨女竟然還香消玉損了。幸虧帝妃娘娘在垂死之際還留了一個五皇子,也就是現在的宸王殿下。而後秦太傅又不得不承諾天子進宮去做了皇子太傅,這才堪堪保住了宸王。
能娶一個將軍家的女人,這也算是圓了他半輩子的心願。
秦太傅本來想的是想叫宸王做個將軍的,可恰好宸王就隻喜好四書五經,勵了誌的想要做一個有所作為的大丈夫。當初乍一聽了他的誌向,就氣的秦太傅就要打殺了他。可何如拗不過他這個犟脾氣,最後也隻得隨了他的願。
這幾日他去見這個女人的時候,他哪次不都是客客氣氣的?可非論他如何的解釋,這個女人都是執意要再打他一遍。要不是有寧西伯府的公子替他攔著,隻怕他現下還下不了床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