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仚身後,魚癲虎舉起手中節杖,大聲怒斥:“猖獗,天陽公乃天後、天子、大將軍,聯名署命的平亂軍監軍。你是平亂軍前鋒軍團的人?甚麼職司?敢對監軍無禮,當我們刀劍倒黴砍不掉你的腦袋麼?”
白邛,另有白閬他們兄弟幾個,一輩子都在國子監裡廝混,他們對軍隊中的東西,根基上是一竅不通啊。
盧仚這邊,士卒們喝著熱湯,啃著烤肉,大米飯、大饅頭管夠,更有老酒飄香,士卒們一個個吃吃喝喝的好不高興?
在諸葛鸝的大營轅門口,盧仚等人也被攔了下來。
等盧仚出示了天子聖旨,天子節杖等物,一行人終究順利的進入了諸葛鸝的大營,但是時候也擔擱了一盞茶高低。
白邛也冇感覺這是個多辛苦的活兒,帶著十幾個白長空給他安排的保護,屁顛屁顛的就跑到了禁虎帳地。
鷓鴣坊禁軍駐地轅門,白邛手持一塊黑底血紋令牌,帶著一隊侍從,正和幾名禁軍軍官撕扯。
他想要調撥糧草,必須跑去三百裡外的城防軍駐虎帳地?
諸葛鸝厲聲喝道:“你服不平?”
盧仚帶著人大步走了過來。
白邛一肚皮火氣,麪皮通紅,頭頂騰騰的冒著熱氣。
盧仚身後的一眾神武將軍,將天子欽賜的金刀銀劍等儀仗猛地舉起,更有盧仚的親衛拔出了佩刀,明晃晃的指向了白邛。
盧仚呆了呆,和他身邊的盧峻、盧屹等人全都放聲狂笑。
以是,諸葛鸝丟給了白邛一塊令牌,讓他去‘駐虎帳地調撥糧草、酒肉’!
轅門後一步遠,一隊禁軍手持長矛,槍頭朝著白邛等人,如果他們敢硬闖,必將被長矛戳成篩子。
白邛手足無措的看著那金甲將軍:“諸葛將軍,我,我,我……”
一名禁軍校尉笑道:“天陽公,我們營地在鷓鴣坊的西北角,城防軍的營地,正幸虧鷓鴣坊的東南角,間隔我們這裡,說遠不遠,也就三百來裡地,當中橫著兩條河、三座山,如果要搬運數十萬人馬的糧草補給。”
還要跨過兩條河、三座山?
一隊悍卒衝了上來,三兩下就用繩索將白邛綁得結健結實,如同綁肥豬一樣扛著就走。
三百裡?
白閬、白奚兄弟幾個氣得麪皮通紅,站在一旁直跳腳。
諸葛鸝的中軍大帳外,一個木質的行刑台上,白邛的褲子被扒拉了下來,暴露了兩片白玉團,兩名身形魁偉的軍法官手持沉甸甸的鐵木杠子,‘嘭嘭’有聲的打著軍棍。
彆的一名校尉‘哈’的一聲大笑,他指著白邛笑道:“兄弟,看你文縐縐的模樣,平生第一次參軍?你拿著兵部的行軍令牌,衝著我們禁軍發號施令?”
白邛神采驟變。
一旁的禁軍校尉湊了上來,笑著說道:“天陽公明鑒,這廝拿著兵部簽發的行軍令牌,讓我們營頭給他們籌辦糧草、酒肉……這不是,開打趣麼?”
白邛的白玉團已經被打得皮開肉綻,鮮血將半個行刑台都染紅了。
諸葛鸝的前鋒軍團,絕對冇有宣稱的五十萬人,但是調撥的糧草、酒肉,必須遵循五十萬人的分量來。
但是百年前,文教權勢大盛,大丞相府下兵部出麵,從大將軍府分權,新建立了大胤城防軍,由兵部兼顧批示,今後以後,大將軍府下的禁軍、羽林軍、五軍府等,就和城防軍體係完整分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