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恍恍忽惚，我走出了仙牢門口。

最後，我隻問大師兄：“你肯悔麼。”

我伸出袖角揩了兩把臉，道：“既然你曉得為何還要這麼做，還要這麼執迷不悔？”

“天庭蟠桃宴時，我被師父關在桃林裡冇去得整天庭。聽你二師兄說你在天庭迷了路睡了半天大覺。曉得師父為何要關你一個月禁閉麼？他當時似發了瘋普通滿天庭瘋跑，隻為了尋你。他驚駭你趕上不該趕上的人，再受不該受的傷害。怕是你永久也不會明白師父尋了你半天卻發明你在那邊睡大覺時憂急而氣的表情罷。”

我垂動手，手指不住發顫，掌心模糊火辣疼痛。我顧不得自喉頭升起的酸澀，又拽緊了大師兄的衣衿，搖擺著他，大聲道：“那師父呢？崑崙山呢？！溪羽，你果然要讓我錯認了你這個大師兄麼！”

我一個重心不穩，踉蹌了兩步，跌坐在了地上。大腦裡嗡嗡作響，一片慘白。

我與大師兄對峙了半晌，寂靜了半晌。

我深呼吸了兩口氣，又道：“你隻跟我說實話，是不是下界曆劫隻是你的藉口，實在下界之前你早已計算好了統統？實在，實在你早已動了凡心早曉得要冒犯天條對不對？”

我咬著唇，低眉看向彆處。我怕我一看他便要忍不住大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