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不群及時撤指,閃身而退,淺笑道:“任兄承讓了……”
任我行稍一遊移,嶽不群嗤笑道:“嶽某雖非一言九鼎的豪傑豪傑,可大庭廣眾之下,食言而肥之事,還是做不出來的!”
劍氣凝絲?
心中悄悄深思:嶽不群出身華山氣宗,最擅禦負氣勁,我這寒冰掌力當然刁悍,但嶽不群隻要試過了第一掌,一定不能在數息間尋出禁止之法……如此看來,第2、第三掌一定可靠,還是第一掌就儘力以赴,打他個措手不及的好!
向問天苦笑道:“那我們隻能先從江西白蓮教動手了!”
嶽不群感喟道:“留著老任,給魔教找些費事也好……
而是在掌指交代的一頃刻,嶽不群左手食指尖透出一股炙熱非常的凝實指勁,侵入他右手掌心的勞宮穴,竟似一個滾燙而又不竭扭轉的鑽頭,硬生生將他掌上內蘊的渾厚寒冰勁氣鑽了個洞,猶不足力的侵入他的小臂上,灼傷經脈……
任我行神采丟臉的冷靜點頭。(未完待續。)
任我行雙手籠在袖中,走在世人之前,一邊運功消滅胳膊上的寒氣,一邊陰沉著臉,思考著嶽不群最後之言的深意。
任我行眼角抽了又抽,哼哼道:“十多年疇昔,不想嶽兄的辭吐倒是更趨風趣!”
不消多說,世人皆知此乃寒冰真氣反噬己身之象!
本日看在盈盈的麵子上,隻要任兄放了衝兒,嶽某就不難堪你們!”
任我行麵上好一陣變幻,終是長歎一口氣,號召向問天和任盈盈道:“走罷……”
向問天神采凝重,沉聲道:“天下雖大,舍卻正道諸派及神教的地盤,可就冇甚麼殘剩了!
任我行凝神聚氣,渾身衣袍鼓盪,勁風獵獵,雙掌緩緩提至胸前,蓄勢待發,眼神精光灼灼,緊緊盯著嶽不群。
任我行心頭惶恐,忙不迭再提一股真氣運至雙臂,化解攻入的兩股勁氣,但他雙掌積儲至極限、含而未吐的暴烈寒冰勁氣刹時被破,卻又無處宣泄,當即爆散開來,侵入本身血肉……
亦或是,二者皆是,合二為一?”
乍聞此言,令狐沖痛苦的神采不由一滯,任我行嘴角一抽,就連盈盈臉上也閃現些許紅暈……
任我行沉吟道:“看嶽不群的意義,是警告我們,正道諸派是他的菜,不準我們再插手!”
任我行哼哼道:“不是如果……而是必定!
嶽不群淺笑點頭,“就依任兄所言,嶽某應了……先放了衝兒吧!”
向問天遊移道:“如果東方不敗的武功不輸於嶽不群,恐怕我們再難奪回神教……”
嗬嗬,任某借左冷禪的奉送,練成寒冰真氣,內功更進一層,本覺得就算仍舊不是你和東方不敗的敵手,但多有些勝算。
向問天等人仍自迷惑不解,忽見任我行的雙掌集合著絲絲白霧,眨眼間越來越濃,模糊間全部手掌都結了一層薄薄白冰,跟著白霧向動手臂漫延,整條衣袖亦緊跟著覆上一層白霜……
自嘲一笑,任我行接著歎道:“一者熾烈如火,一者鋒利如金……
嶽不群笑眯眯的打量著她,微微點頭,又道:“嶽某一貫有話直說,盈盈不見怪就好!
嶽不群雙手背後,一臉淺笑的走到任我行三丈以外,眉頭挑了挑,道:“哎……不是嶽某笑話任兄的目光,而是任兄實在有眼不識珠玉!
僅憑任我行的掌勢既沉穩又迅疾,重拙與輕靈兼而有之,可謂技近乎道,嶽不群就曉得他臉上的喜色是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