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問天等人仍自迷惑不解,忽見任我行的雙掌集合著絲絲白霧,眨眼間越來越濃,模糊間全部手掌都結了一層薄薄白冰,跟著白霧向動手臂漫延,整條衣袖亦緊跟著覆上一層白霜……
任我行冷哼一聲,抓著令狐沖的五指稍稍緊了緊,任盈盈卻大風雅方的屈身福了一福,輕聲道:“世叔過獎了……”
嶽不群悠然聳峙,擺手道:“任兄請發掌……”
清楚是被寒氣凍傷了胳膊上的經脈,短時候冇法運轉內息消滅寒氣,手掌生硬而無知覺,更彆提與人過招!
本日看在盈盈的麵子上,隻要任兄放了衝兒,嶽某就不難堪你們!”
心中悄悄深思:嶽不群出身華山氣宗,最擅禦負氣勁,我這寒冰掌力當然刁悍,但嶽不群隻要試過了第一掌,一定不能在數息間尋出禁止之法……如此看來,第2、第三掌一定可靠,還是第一掌就儘力以赴,打他個措手不及的好!
任我行哼哼道:“不是如果……而是必定!
嶽不群笑道:“哎……人老了,冇阿誰心氣跟人唇槍舌劍,還是和和藹氣,笑口常開的好!
向問天苦笑道:“那我們隻能先從江西白蓮教動手了!”
嶽不群及時撤指,閃身而退,淺笑道:“任兄承讓了……”
任我行嘿了一聲,才恨恨道:“不錯,你是冇仗著更深厚的內勁壓我!
嶽不群感受任我行聚於雙掌的寒冰勁氣愈發凝實,幾達其此時現在的極限,立時猜到了任我行籌算,不由點頭輕笑,感喟道:“哎……米粒之珠,也勇於日月爭輝!”
任我行冷哼一聲,鬆開令狐沖,嶽不群叮嚀道:“衝兒,你先到一邊去……”
任我行凝神聚氣,渾身衣袍鼓盪,勁風獵獵,雙掌緩緩提至胸前,蓄勢待發,眼神精光灼灼,緊緊盯著嶽不群。
何止指勁、劍氣耳?”
冇人看清嶽不群是如何脫手的,隻看到任我行前推的雙掌高聳地停滯下來……被兩根食指超脫而妥當的抵住!
至於關外,那等長年戰亂之地,恐怕早落入全真教的掌心,隻是未免惹起朝廷的重視,才隱而不顯罷了!”
任我行嘴唇顫抖著說道:“嶽兄妙手腕,任某自愧不如!”
說不定嶽某早就是武林盟主了,華山也早成了武林第一大派!
最讓他所料不及的是,嶽不群右手食指尖透出的勁氣竟與左手截然分歧,乃是如絲如縷,恰好又鋒芒鋒利之極,好似鋼針般瞬息間刺破他左掌的寒冰勁氣,一樣侵入他的左臂,所過之處,經脈如遭劍刃切割,刺痛攻心……
當即嘲笑道:“要任某放了衝兒也行……隻要嶽兄不閃不避,與我對上三掌便可!”
向問天低聲問道:“教主……我們現在該何去何從?”
任某竟分不清嶽兄所用究竟是指勁,還是劍氣?
僅憑任我行的掌勢既沉穩又迅疾,重拙與輕靈兼而有之,可謂技近乎道,嶽不群就曉得他臉上的喜色是裝出來的。
自嘲一笑,任我行接著歎道:“一者熾烈如火,一者鋒利如金……
嶽不群意味深長的道:“嶽某有言在先,本日看在盈盈麵上,不難堪你們,任兄好自為之,請!”說著伸手指向來路。
任我行點頭道:“雲貴、廣西窮山惡水,嶽不群瞧不上,江西倒是非常富庶,倒是白蓮教的老巢,全真教佈道受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