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兄所言甚是・・・・・・”
左冷禪趁機笑道:“多謝泰山派諸位高看,左某不堪感激!・・・・・・”稍一停頓,左冷禪又扭頭望向衡山派方向,沉聲問道:“不知衡山派有何高見?”
本來,非論是依著上位者應有的辦事之道,還是左冷禪剛愎霸道的本性,此時他都該厲聲斥責定閒摹擬兩可,不負任務的和稀泥態度,然後嚴辭逼迫定閒做出政治站隊。但不知左冷禪究竟如何作想,竟出人料想的悄悄放過定閒,僅是淺笑道:“如此一來,左某與嶽兄還是和局,莫非又將不了了之?”
嵩山正堂,五嶽眾妙手再次齊聚,更多了方生和尚在左冷禪下首客座。堂門前影影綽綽,烏壓壓一片人頭,倒是各派弟子門人未入堂中,而是整整齊齊的在堂前院落裡列隊候立。
左冷禪也知此乃最好機會,雖不明白嶽不群為何這班共同,但他絕非瞻前顧後之輩,便笑著道:“既然嶽兄執意謙讓,左某卻之不恭,便做了這五嶽盟主罷!”
不管其彆人如何想,嶽不群竟搶先鼓掌相和,淺笑同意道:“左兄所言有理,方生大師但說無妨!”
方生聞言麵上一驚,隨即雙手合十,連連點頭道:“不當不當,此乃五嶽家務事,貧僧身為外人,千萬不敢妄言!”
眼看衡山莫大、劉正風師兄弟麵色遊移,欲要反對,方生趕緊就著左、嶽二人的話,借坡下驢,合十垂首道:“如此,貧僧就大膽一言・・・・・・華山向來為五嶽之首,盟主之位已蟬聯百餘年,統領五嶽除魔衛道,居功甚偉,聲望高隆。華山嶽掌門若能持續執掌五嶽,當為五嶽之福・・・・・・”說道這裡,方生不動聲色間掃了一眼諸人神采,隻見左冷禪仍舊沉穩淺笑,嶽不群倒是一派平平,悠悠然好似方生說的是彆人。反倒是莫大眉頭緊皺,似是曉得他接下來將要說甚麼,但卻未有涓滴出言打斷的意義,僅僅是看向他的目光耐人尋味。
泰山、恒山、衡山三派諸人稍一遊移,便即頜首同意,齊聲應道:“左師兄賢明!”
此次嶽不群冇有自討敗興,內心悄悄嘀咕,我確切是支撐你左或人當盟主嘛,如何這年初說實話就冇人信呢?
半晌後,見世人還是裝模作樣,左冷禪心下嘲笑,麵上卻堆起一團和藹,帶著遊移道:“既然我五嶽內部難以定奪,無妨聽聽少林方生大師的定見!”
方生內心不由一驚,俄然感覺此事非常詭異,本來自發得推測幾分嶽不群、莫大的心機,但此時看來竟是南轅北轍,嶽、莫二人明顯另有深意。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現在得空多想,方生便接著道:“隻不過,華山前些年才經曆過一場動亂,前輩妙手儘折,實在元氣大傷。即使有嶽掌門雄才大略,苦心運營數年,大有轉機,垂垂重振聲望,但到底不必疇前氣力薄弱。如果來歲五嶽與魔教的會戰以華山派為主力,就算勝了魔教,華山也必將損折不輕,隻恐嶽掌門數年辛苦付諸流水・・・・・・如果以使得華山一蹶不振,不但嶽掌門無顏麵對華山列祖列宗,武林正道亦失一中流砥柱,我等必將悔之莫及,罪莫大焉!”方生一臉誠心的看著華山諸人,似是秉承公心,極力為華山、為五嶽、為武林正道運營。
“唉・・・・・・”左冷禪開口打斷嶽不群毫無營養的“標緻話”,直言不諱道:“嶽兄與左某既為盟主候選者,公允起見,華山和嵩山還應局外中立・・・・・・無妨由東嶽泰山、北嶽恒山、南嶽衡山三派決定嶽兄與左某誰該為盟主,以支撐者多寡分勝負,多者即為五嶽盟主,諸位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