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固然性子霸道,但卻向來不做無智莽夫,此時底子不為所動,僅是擺手道:“左掌門何必故作虛言……方纔你我高低已判,世人有目共睹……”說著不顧左冷禪嘴角抽搐,目光轉向嶽不群,貌似誠心道:“惜乎未能與嶽掌門決出高低!……既然嶽掌門當下有傷,任某又怎能乘人之危,為天下豪傑嘲笑?……我二人無妨改天再戰罷!”任我行把手一揚,豪氣淩然。
一見嶽不群這悠然模樣,任我行就想起本身功力大損,倒是被他占了老邁的便宜,不由目工夫沉,而東方迷倒是嘴角微微翹起,欣然道:“嶽掌門劍術精絕,鄙人不堪佩服,隻歎相見恨晚,他日一時手癢,如果下帖相約,萬望嶽掌門不吝見教纔是!”本日接連與左冷禪、嶽不群這等常日罕見的妙手鬥過,固然都有所儲存,但東方迷也發明本身功力不敷的短板。特彆是任我行新近練成的這門神功,即便有些隱患,卻也實實在在的讓任我行功力大進,縱橫無匹,東方迷心下倍感壓力之餘,又對嶽不群這等劍術境地模糊勝他半籌的妙手見獵心喜,言語當中的約戰參議之意不滿是假。
左冷禪及封不平前後腳趕到嶽不群身邊,五嶽諸妙手緊隨而至。見得嶽不群神采安好,呼吸安穩,世人便知他並無大礙,繼而相互互換眼色,固然各故意機,但看到封不平與甯中則模糊然以本身將嶽不群的身材與世人隔開,似是有著防備,更是不好妄動。當下,華山、衡山諸人持續存眷嶽不群的環境,而左冷禪及其他妙手卻轉而把目光投向任我行的方向。隻見魔教世人將任我行團團圍住,看不逼真,但從他們嚴峻防備的行動看來,很能夠任我行也轉動不得。
恰在此時,魔教一方傳來動靜,五嶽世人回身望去,見得核心教眾散開,暴露卓但是立的任我行。他此時神采紅潤,意氣勃發,彷彿毫髮無損,與人再戰三百回合亦是等閒。但在嶽不群與左冷禪這等武學方家眼裡,任我行隻是強撐臉麵罷了,指不定等下歸去就立馬撲街嘔血呢……
左冷禪見得嶽不群這麼快就能夠起家,眼中神情莫名,但還是揮手讓世人散開,同時體貼道:“嶽兄傷勢如何?”
此言一出,任我行當然無法,嶽不群更悄悄喝采,左冷禪敢說“歡迎前來抨擊嵩山”這話,毫不是他真有必勝的底氣,而是嵩山之上除了勝觀峰的嵩山劍派,可另有少室山的少林寺,若任我行當真帶著人馬大肆攻向嵩山,就算再三聲明是隻跟嵩山劍派過不去,恐怕少林也不會信啊!不管如何說,少林與嵩山劍派捱得太近,未免被他摟草打兔子,少林必定不會坐視不睬。就算任我行現在有掌控勝得過嵩山劍派,卻也絕無掌控勝得過武林第一大派的少林……
嶽不群與左冷禪對視一眼,見其目工夫沉,卻又微微頜首,便知左冷禪也有罷戰之意,但這話卻不能由一把手說,合該本身這二把手打圓場,當下轉而向任我行道:“任教主既有此意,嶽某自當作陪!……不過,你我兩邊此番大戰,已是殛斃過火,有乾天和……為兩邊弟子計,為中原武林計,為河北百姓計……無妨就此乾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