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岱宗在位期間,大皇子秦長蘇受百官推戴,是當之無愧的天子人選,可秦岱宗遇害後,趙隳倚仗宮中權勢,硬是幫秦牧獲得了九龍氣運,將他扶上了龍椅,說到底,阿誰狗寺人纔是罪大惡極!”
而他的槍法,學自趙國名將趙穗,也就是趙破虜的爺爺,聽聞許乘風使一杆虎頭寒鐵槊,常與一些北武林用槍妙手參議,何嘗敗績,也恰是以,江湖人承認他的高超槍法,給他起了個外號——‘北境槍王’!
聽著許乘風的謾罵,李純陽動了脫手指,自從在青陶郡看到趙隳的麵龐,他至今不忘!
許乘風的臉上規複安靜,開口奉勸,他曉得李純陽與趙隳之間的仇怨,隻望他臨時放下恨意,先生長起來,畢竟初生牛犢難敵老奸惡虎。
許乘風拍了拍胸膛,毫不躊躇地承諾下來。
“行了,你們還年青,最好對朝廷的事情避而遠之,將來有了本領,再有設法也不遲。”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一朝獲得機遇,他必將親手斬下太宦的頭顱,告慰外祖父和母親的在天之靈!
“傳聞涼州地帶賊患猖獗,而那西荒城,雖說是屬於朝廷管治,但城中官兵毫不作為,乃至與賊寇勾搭,你們可要萬分謹慎!”肖玉嬋秀眉微蹙,美意奉勸。
六國爭霸天下,許乘風年僅二十歲,就當上了燕國的鎮邊將軍,死守燕國北境安寧十年之久,函穀關之戰時,長城未建,敕勒川有遊牧部族揮兵五萬,想要南下開疆,而許乘風隻率輕騎五千,就將敵軍殺得七零八落,逐燕境以北四百裡方肯罷休!
“客歲唐老爺子傳信於我,說是你去武陵久日未歸,我本來是籌算去幫手找你的,但冇想到,你師叔和一個琴師殺了秦岱宗,朝廷便又對燕地百姓實施彈壓,凡是燕國遺留的王謝望族,全數殺頭,以是,我隻好作罷,持續留在長安打鐵巷,看到你安然,我也就放心了!”許乘風欣喜地笑道。
“舊事不必再提,許叔,此次來長安找你,是有要事相托。”
“說到兵變,聽聞秦牧稱帝以後,要在祖龍江以南廣開漕運,減輕南境百姓徭役,楚地諸城官員,都對他有所不滿,並且秦牧比來又整了一出‘免除百家,獨尊道術’的國策,乃至於儒門在朝廷勢微,道門獨大,三教之間如果產生衝突,大秦王朝內部,可真就要垮掉咯。”
許乘風一臉幸災樂禍的神采,自古儒生入仕,為帝王修策治國,可秦牧恰好要讓道門中人掌權,一群好修術、造符、煉丹的人,多數是身在朝廷心在野。
李純陽皺了皺眉,許乘風這份籌算,很有種‘明知山有虎,方向虎山行’的意味,一旦讓敕勒川的遊牧部族曉得他的蹤跡,那些傢夥必定會欺他勢單力薄,找他尋仇!
“師姐,我們會謹慎行事的,我這位叔叔,雖說曾經在軍中隻是外祖父的副將,但他練得一身好槍法,全部燕國無人可敵!”李純陽誇獎道。
“琴聖前輩,但是為此事去的仙陽?”李純陽獵奇發問。
對於肖玉嬋提出的顧慮,許乘風隻是肆聲大笑,眼神傲視無羈,那些所謂的傷害,對他來講,不過是更好的曆練!
“真是喪芥蒂狂的手腕,這個秦牧,怕不是天熙最後一代天子武庚寅轉世!”肖玉嬋不由感慨道。
“許叔,好久不見。”李純陽笑道。
“此番護你去崑崙,我剛好能夠趁此機遇分開秦境,去長城以外的霜葉林原,等入得天人之境,再作其他考慮。”許乘風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