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九笑了笑：“我知你不怕，不過榮荻武功在中原可列為一流妙手，以你公主府保護的本事，他飛簷走壁，可來去自如，如何防得住？倒不如去你父皇那處要些禁軍保衛，多加些弓弩手以防萬一。”

天九笑了笑：“榮荻夜間偷襲，一劍將木床刺穿，若換作旁人早便死了。至於如何對公主那便不得而知了，是以我隻知他與我並非夫君，對公主也許還如兩年前普通彬彬有禮。”

公主聽了小手揉搓、不住點頭，顫聲道：“你是武林中人，豈不知那迷煙唯有歹人才用？你為何不對我講實話？”

天九麵色沉重，點點頭道：“即便你等不殺他，我也定然不會放過。你們在此稍候，我去旁處尋些衣衫，以後便到大宛城尋中原商會，要他們擇機帶你等回中原。”

雀兒聽了一臉憂色：“公主自宮中返來，說是有事要與馬將軍講，還請移駕東院。”

四名女子瞪著木具目眥俱裂，天九見了問道：“我與他有言在先，可先行饒了他。不過他對你等有莫大傷害，便交由你等措置，如何？”

那女子慘淡一笑：“多謝大爺！”

洞外紅日已然撥雲而出，射出千萬道光箭將山間霧氣穿得通透。

回到公主府之時已是晌中午分，七公主在前院焦心等待，見天九進了院門迎上前去吃緊道：“你昨夜去了那邊？但是與榮荻起了爭鬥？你……可傷到了？”

天九背景壁而立，淡然看著霧氣垂垂散儘，荒草之上白霜緩緩溶解，又過了好久聽得洞內傳來嚎哭之聲，心道四個女子已然報了仇，這纔回身走進洞中。

天九心知如果不殺了叢總管，定然成了這四女子此後難以消弭魔障，取了斷劍與風靈劍在手道：“你等可會用劍？”

天九隨即出了山洞，到山下一小村以內，花十兩銀子向山民買了幾件補丁較少的女衣，又打了一大桶淨水，隨即返回洞中。

公主咬唇點頭，好久才道：“我心中的確已對榮荻有了定奪，再見之時便如陌人……不！再也不見！”

天九喟歎一聲：“恐怕此事定不能如你所願，榮荻絕非江湖蕩子，自他口中可看出他身份非比平常，對公主也定然不會善罷甘休，你想要斬斷情絲並非易事，也隻能是好生防備，免得他因愛生恨，對你倒黴。”

雀兒在房外待了半晌，嘖嘖一聲上前叩門：“馬將軍……馬將軍……”

那幾個女子身形顫抖，一人嘶聲道：“這頭肥豬該死，我恨不能生吃了他！”

不覺間已是日薄西山，天九起家在軟榻之上打坐入定修煉神燈照經，隻覺一息之間，卻已然入了夜。

天九緩緩睜眼：“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