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主府之時已是晌中午分，七公主在前院焦心等待，見天九進了院門迎上前去吃緊道：“你昨夜去了那邊？但是與榮荻起了爭鬥？你……可傷到了？”

此光陰上三竿，照在身上極其煦暖，方纔陰霾之情減了幾分，一人舉著水桶進洞以後朗聲道：“你等先洗濯洗濯再換上新衣，我在外等待。”

洞外紅日已然撥雲而出，射出千萬道光箭將山間霧氣穿得通透。

公主聽了小手揉搓、不住點頭，顫聲道：“你是武林中人，豈不知那迷煙唯有歹人才用？你為何不對我講實話？”

洞內悄無聲氣，唯有覆信，天九心下打突，倉猝放下水桶繞過石壁。隻見四個女子並排而躺，脖頸當中均插著一根木刺。原是她們將那木具砸碎，再用木條磨成木刺，各自插入脖頸當中他殺而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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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九笑了笑：“榮荻夜間偷襲，一劍將木床刺穿，若換作旁人早便死了。至於如何對公主那便不得而知了，是以我隻知他與我並非夫君，對公主也許還如兩年前普通彬彬有禮。”

天九雙眼如水，掃過公主麵龐輕聲道：“有些話我不講，以公主之聰明又豈能不知？聰明人言而不儘，唯有傻子纔將話說得通透，不是麼？”

天九隨即出了山洞，到山下一小村以內，花十兩銀子向山民買了幾件補丁較少的女衣，又打了一大桶淨水，隨即返回洞中。

公主麵上劃過一行清淚，喃喃道：“兩年之前他還是謙謙君子，卻不知為何昨夜便對本宮下了迷煙……你當真感覺榮荻並非夫君？”

雀兒在房外待了半晌，嘖嘖一聲上前叩門：“馬將軍……馬將軍……”

天九心知如果不殺了叢總管，定然成了這四女子此後難以消弭魔障，取了斷劍與風靈劍在手道：“你等可會用劍？”

天九麵色沉重，點點頭道：“即便你等不殺他，我也定然不會放過。你們在此稍候，我去旁處尋些衣衫，以後便到大宛城尋中原商會，要他們擇機帶你等回中原。”

一女子滿麵是血，乾嘔了兩聲才呲牙笑道：“多謝大爺賜我等報仇雪恥的機遇，我們四人也總算為死去姐妹、為本身報了血海深仇！”

天九緩緩睜眼：“何事？”

天九笑了笑：“我知你不怕，不過榮荻武功在中原可列為一流妙手，以你公主府保護的本事，他飛簷走壁，可來去自如，如何防得住？倒不如去你父皇那處要些禁軍保衛，多加些弓弩手以防萬一。”

公主咬唇點頭，好久才道：“我心中的確已對榮荻有了定奪，再見之時便如陌人……不！再也不見！”

天九背景壁而立，淡然看著霧氣垂垂散儘，荒草之上白霜緩緩溶解，又過了好久聽得洞內傳來嚎哭之聲，心道四個女子已然報了仇，這纔回身走進洞中。

天九冷冷一笑：“你見機便好！”說罷取了繩索將其五花大綁，又點了啞穴丟在那處。這才瞥見其腰間穿戴皮褲，褲襠那處矗著一根木具，旋即瞭然為何他能糟蹋那些女子。

那幾個女子身形顫抖，一人嘶聲道：“這頭肥豬該死，我恨不能生吃了他！”

公主無法一笑：“愛而不得便要毀掉本宮？本宮纔不怕！”

叢總管心道你總算不再問了，趕緊回道：“如果今後再想起需向馬將軍照實稟報的，天然會和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