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怒極，目眥欲裂，牙關咬得咯咯作響。

綠袖言語輕緩，似有告饒之意。天九並不睬會，漸漸走到添香身前。

小老兒低聲責備，老婦又大聲道：“歹人暴虐，定不會留活口，此時何必怕他！”

天九大笑，將衣衫扯落，暴露精乾上身，雖堅固如鐵，傷痕卻如長蛇盤身，可駭非常。

“既然如此，將我二人放了，天罡地煞相安無事。”

綠袖大驚:“添香！你如何樣？”

天九嘲笑，持短劍起家。

矮小的柴房黑的如同濃墨，天九潛入在牆角蹲了半晌纔將火折拿出。

“甚麼？”

“算起來已有旬日不食人肉，本日恰好，二位皮嬌肉嫩，倒是下酒的好菜，來來來，先割了舌頭解解饞。”

“你對我做甚麼，我就對你做甚麼，我向來不做虧蝕買賣。”

“迷魂香香味獨特，嗜香蝶對此香味尤其愛好，可在十裡以外覓得。”

隻聽一聲嬌呼，伴隨短促打鬥之音，複又溫馨。不一會，吃緊腳步聲響，又聽一聲狂呼，丁當之聲不斷於耳，漫天火花乍現，複又溫馨。

略一沉吟又道：“既然二位不怕死，乾脆殺了你們，一個拋到西麵沙河，一個馱在馬背東去千裡，可好？”

“我現已成鬼！索命的惡鬼！”

天九未有行動，綠袖心下稍緩。

添香狂笑，嘴角卻有血珠排泄。

她暗自笑笑，莫名的失落卻襲上心頭，就像是本身也不是一個真正的女人。

翌日一早，天九又一次醉倒在酒坊，不過此次是真的醉了。

天九見二人不出聲便知穴道被製，走近右手看似一抬卻解開了兩小我穴道。

綠袖冷冷道：“柴房。”

同為黑道殺手，天九明顯高深的多，他做甚麼事都不異化感情，就連鮮豔欲滴的女人半裸著身子在他麵前也如同一條剝完皮的死狗，底子提不起任何興趣。

“懦夫，要殺便殺我，隻是莫要傷了老太婆性命。”

“如何撤除香味？”

“生薑汁塗抹於腋下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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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九將臉放在添香鼻尖。

綠袖不語，天九笑笑：“人舌算是食中佳材，清煮後蘸醬汁入口的確是人間極品，特彆少女之舌……”

“綠袖，我且問你，如何知我行跡？”

天九低頭聞聞身上氣味，除了酒香便是菜味，想來那香味隻要嗜香蝶纔可聞到。

“快將臭肉拿開，若不然老孃生吃了你！”

“若不是門主傳信與不成與地煞爭鬥，徹夜二位已成死肉。歸去稟報你家門主，天罡地煞同時接單擊殺同一人毫不是偶合，此中定有人用心為之，挑起兩方紛爭，坐收漁利。”

她說不出那是一雙如何的眼睛，浮泛中埋冇的陰冷讓她絕望，渾沌卻淩厲的暗光讓她膽怯。

“早便知有毒，中針之時已將皮肉剜下，你若想吃，我這便餵你。”

添香羞憤難當，一臉漲紅，淚珠滾滾而落。

天九將衣衫扯開，看罷添香顫巍巍的左胸紅豆絕望道：“左胸本來是冇有印記的。”

添香果然瞪起雙眼，死死盯著天九肥胖的臉，眼中噴出的火似要將天九化為灰燼。當觸及天九目光之時頓時如墜冰窟，一股寒意浸身，繼而肝火耗費、冷徹心骨。

“天九！你中了五毒雲針，十二個時候內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