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九方要答話卻聽屋外腳步窸窣，正在分神之際，曾衛突地一刀劈來，勢如電閃。

天九手中的少女嘶聲呼喚：“爹爹！不要！你白白死了，這惡毒之人也不會放過我們！”

天九嘲笑一聲，腳下幻步移蹤、忽左忽右，手中劍指東打西，將二女雙劍一一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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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九冷哼一聲，收劍不語。

“且慢！”

曾衛手腕鮮血如柱，一聲大吼：“昭然、韶娣，快走！”

曾衛恍然大呼：“部下容情，千萬不要傷了她。”

曾衛大喝一聲，猶若巨雷，天九隻覺腦中轟鳴，不由停手。

幾十招過後，二女劍勢變緩，已是攻少守多，天九則眼眉伸展，劍招愈來愈急，將二女逼退一步。曾衛心知不妙，拋了白骨鞭，揮拳插手戰圈。

天九不為所動，雙腳微分，躬身緊繃，似要一躍而起。

“家父當年把持一方，做過很多傷天害理之事。”

白骨鞭怪嘯刺耳，攝民氣魄，天九卻不為所動，不退反進，踏中宮出劍。

曾衛一聲暴喝，右手雁翎刀掃斷兩支袖箭，左手拋出木凳，身子翻滾飛起。

“如此狠辣，倒算是小我物。”

“老夫遲早難逃一死！卻不肯見你執迷不悟，再造殺生之孽！”

曾衛大驚，伸手去接，右麵少女也劍招大亂，不幾招，隻覺脖間一涼，天九已將劍尖頂在咽喉之上。

天九登覺壓力大減，專刺曾衛左邊。曾衛肉拳冇法抵抗，二女忙於挽救，劍招已亂。

天九一劍橫封，逼退曾衛與右麵少女，順勢左手一抬，袖箭破空而出，少女一聲哀叫，已然中箭落下。

曾衛慘淡一笑：“以後如何進入天罡，我也無從曉得。出身之軸所言決然是不成信了。”

曾衛側身閃過，天九趁機欺身而入，短劍暴漲一尺卻成了三尺長劍直刺咽喉。

文中言之鑿鑿，將家父如何被殺，我如何被收至天罡描述極其詳確。為此，我滿腔仇恨，尋峨眉卓清師太報仇。”

“殺一人不如教養一人。”

天九眼眉聳動，不覺心下淒然。

“天二，你本日必死，何必廢話！”

天九截口道：“卓清師太臨風覆雨劍高絕無雙，內力渾厚更是少人對抗，你找她尋仇……”

二人賭命拚殺，誰快便可勝出，曾衛不由咬牙暗道：“存亡就此一招！”

曾衛寂然失容，單掌一拍木桌，青瓷酒杯未動，杯中酒卻激射而起，流入曾衛口中。

曾衛沉了半晌，昂首望了一眼，道：“卓清師太將家母收治，傷好以後家母留信悄悄拜彆。信中言道家父雖對她不義，但她腹中卻已有曾家血脈，萬不成再受師太恩德……”

曾衛眼眉聳動，白骨鞭卻如活的普通，平空急轉，奔天九後心襲來。

曾衛一旁張望，白骨鞭投鼠忌器，冇法插手戰圈，不由厲聲大喝。

天九側頭閃過，隻覺左臉生疼，卻被木凳勁風掃出幾條血痕，短劍也隨之刺空。

曾衛大喝，手中無端多出九節白骨鞭，森森白骨銜精鋼鏢頭，如巨蟒吐信、點頭擺尾，怪嘯而來。

曾衛心知局勢已去，閉眼受死，卻聽兩聲嬌叱、鏗鏘數聲，兩柄長劍如蛇將天九手中劍纏住。

天九慨然不已，不由道：“好……”

二女本來雙劍合璧、守勢周到，一時半會也不至落敗，不料曾衛白手入白刃，加上左腕已傷，反倒打亂二人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