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又把目光投向了最高處的盆栽,那邊冇有任何植物,卻被放在最高的位置……約翰站到椅子上,伸出臟手把花盆拿了下來。深褐色的泥土裡,一顆冰藍與烏黑交相輝映的種子披髮著淡淡的光芒,剔透斑斕,好像寶石。約翰瞪大眼睛,嚥了咽口水,忍不住伸手捏向了它。不料下一刻,驚人的事情產生了!!
――就在他的指尖間隔花盆另有一兩厘米的時候,一簇透明的冰俄然從種子上伸展出來,敏捷凍住了他企圖衝犯的手指。如果有慢鏡頭可看,就能瞥見那透明的冰扭轉向上、敏捷解凍的淩厲姿勢。隻是在約翰看來,不到兩秒時候,這些冰就從他的指尖一嚮往上解凍,凍住了他的手腕還未停止,直到肘部才停下來。
再說了,程遙每天去乾活贏利報恩纔是她該做的事情,一旦分開了,家裡就少了一份支出來源。以是,哪怕程遙去讀書不消花家裡一分錢,她也毫不會答應這類事情產生。
程遙那種來路不明的野孩子,有甚麼資格去凱拉宓忒學院讀書?傳聞凱拉宓忒學院的學費能夠申請延期,如許一來,隻要她在本地打工,就能持續維繫本身接下來的學業了。安娜捏緊了手裡的籃子――約翰都被班主任說天賦不高……她本身的兒子都冇體例分開這個荒涼星球,她如何能讓程遙先分開?
安娜嘴角掛著愉悅的笑,開門進屋,看清麵前的統統,頓時被嚇了一大跳――本身的寶貝兒子約翰臉上一把鼻涕一把淚,被綁在桌子腿上,敢怒不敢言。而阿誰軟柿子一樣的程遙已經不見了。
疊好的床鋪亂七八糟,桌麵整齊的冊本混亂不堪,很多紙頁印著足跡,滿地碎瓷片,窗簾被扯了一半,日記本封麵不翼而飛,看摺痕是被鹵莽地撕掉了,剩下的被隨便丟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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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遙怒道:“的確欺人太過!你去告啊。我明天不但打了你,我還要接著揍你。你不曉得甚麼叫尊敬彆人是吧,明天我!教!你!”(=益=)
約翰一愣,但明顯,他並冇有把程遙的肝火當一回事――畢竟程遙平時就跟透明人一樣,他實在不以為她有甚麼威脅性,又想起剛纔被她房間裡的妖怪種子嚇到,頓時變得比程遙更有底氣:“我是翻你東西了又如何?你在我家住,你的東西我都能看,你的東西就是我的,我愛摘摘、愛撕撕,你冇資格說我!我纔是這個家的仆人,你是個屁,不曉得哪來的女人生的野種被撿返來……”
閣樓上,約翰關好了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蹦到程遙的床上,用力地跳了起來。冇過量久,他氣喘籲籲地停下,改成胡亂翻著程遙桌麵的東西。一本海藍色的日記本映入視線,順手翻了翻,看到滿是字,約翰就對內容不太感興趣了,隻感覺封麵挺都雅,一手撕了下來,塞到本身口袋裡,接著就把日記本丟到了地上,再也不看一眼。
程遙的確氣得直顫栗,又心疼又氣憤。她平時不如何頒發本身的定見,看起來對很多事都不太在乎,碰到一些不公允的事情,也冇有如何抵擋過。但這不代表她冇有底線,不代表她不會活力,現在閃現在她麵前的這統統,就已經超越了她的容忍範圍,正式觸發了肝火buff!
把約翰推過程遙房間後,安娜表情很好地出了門,去市場采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