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半日,功德柱正在籌建的動靜傳遍了大街冷巷。
太極宮。
殿下本日當文武百官,一招陽謀結健結實抽在了楊暢懷臉上,老狐狸隻怕做夢都未曾想到,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少年,竟能將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中書令唐勉訕訕道:“首輔大人,我等本不該打攪,但功德柱儘題商賈世家名號,我等另有何顏麵立於朝堂。”
“咳……後宮有何異動。”
各司按朝廷號令張貼榜文,功德柱與大夏同存,捐糧可立名立萬。
“又是祈福?”
大婚尚在籌辦階段,簫縈深居後宮,薑堰不信楊皇後坐得住。
同殿為官,哪怕被楊暢懷當狗使喚的官員,也差點吐血。
“我等為您經心極力,足以登上功德柱。”
“是呀,殿下這一手前無前人後無來者,陽謀和詭計齊發,楊首輔並未第一時候發覺,等回過神,也晚了。”
楊暢懷現在的表情廢弛到了頂點。
薑堰輕視一笑。
“實在,本官也想上功德柱,試想我等作古,名聲猶在,與大夏同存,何其壯哉。”
“依老奴看,應是殿下本身的籌劃。”
言訖,楊暢懷頭也不回地分開了大殿,百官見狀麵麵相覷,不敢多言。
朝政結束,偌大的朝堂刹時炸開了鍋。
楊暢懷身為首輔大臣,一毛不拔便可立名立萬,其彆人不但要費錢,還要看他首輔大人的神采。
總算有人提及重點,一句話好像悶棍打在世民氣頭,非常的憋屈和沉悶。
“殿下賢明——”
趙公公小聲回稟方纔朝議之事。
帝心如淵,一個女人掌控不住,她見太子坐大,方寸大亂罷了。
功德柱的設立已成定局,文武百官的神情,楊暢懷也儘收眼底。
嘩啦!
京師人聲鼎沸。
不愧是中書令,一句正中關鍵。
楊暢懷的神采黑成了鍋底灰,強行撞開擋在麵前的幾人,冷冰冰地落座。
一時候,禪台四周呈現很多不速之客,禁軍並未擯除,任由他們張望。
諸位官員正愁找不到說辭,聽過此話不由喜上心頭。
“但首輔大人那邊如何辦?”
簫縈蹙眉道:“皇後去太極宮求見陛下,但陛下並未見她,她歸去後齋戒沐浴,說為陛下焚香禱告。”
都城動靜滿天飛。
“無妨的,讓槍彈飛一會,功德柱建起來再說。”
“槍彈為何物?”
他陪侍天子數十年,深知權臣短長,哪怕陛下與他們周旋也會如履薄冰,而殿下雖是幼年,本日設建功德柱,恰好打在楊氏翅膀的七寸上。
商賈世家聞風而動,不竭派人刺探動靜真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