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
那老者下筆妥當,筆跡剛毅有力,句句飽含對幼女的顧慮之情,直戳心窩。越讀完,眸色溫和,又瞧了甚久,方將此信收起。
“稱呼罷了,若賦性歡脫無憂,又何懼一個名字所帶來的荒淒之感?”
“你爹乃何人?”燕王急聲問道。
“《詩經》有言,蒹葭雖好,但寄意求而不得、虛無縹緲之物,葭草萋萋,所發展之處,皆乃荒涼火食之地,你何故用此作名?”
瞧著麵前低眉順目標少女,他抬手將她扶起,直到見她眸底的惶恐之色漸消,方纔低聲問道:“你喚名葭兒,但是那滄水蒹葭的葭?”
“奴婢拜見大王。”
此時,從假山處緩緩行入園中的燕王靜瞧著阿誰少女,眸色漸凝,心底錯愕。隻見她於杏花樹下側立,身邊是翩然掉落的花瓣,那眸光流轉,笑意清淺的模樣,在那一瞬,恍若當年一樣肅立於此的楚服那般,翩若驚鴻之姿。
聽了此話,宮女弄棋趕快再次俯身於地,擺脫道:“回大王,葭兒女人進宮未有多久,尚不知宮規禮數,更不識大王駕臨於此,未拜之過,還望大王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