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怨_第六十二章 行船歸來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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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了,昨兒祁大夫又來看了一回,說還需半月的療養,便可規複如前,行動自如,葭兒不必擔憂。”

快到家門之時,忽聞山墺林間模糊傳來砍柴之聲,不由心下獵奇,念此山墺當中除了自個兒和尚子再無彆人,便鵠立在此,往那林間瞧了很久,等那砍柴之人走出,藉著微光,方纔看清那背柴的男人恰是尚子。

語罷,那少年不管麵前之人,猛拉韁繩,策馬奔騰而去。越見之,從速閃避一側。頃刻,隻感耳畔風聲吼怒,隨之那一人一馬從他身邊奔馳而過。

一男人的浮滑之聲傳來,葭兒聽之,抬開端,剛好迎上了越一樣驚奇不解的目光,心下頓時瞭然,方纔輕聲道:“是慕容少爺。”

茅舍當中,越於案前謄寫佛經,小葭兒伴在身側,素手執筆,仿照著他的模樣,在紙上寫寫畫畫,

同案共讀的越,瞧著她所指之處,淡笑道:“此句出自詩經《淇奧》,乃歌頌之言,描述君子如砥礪過的美玉普通,溫潤得空。”

瞧著立於茅舍前的兩人,瞧著那眸子清澈也正盯著自個兒看的垂髫少女,慕容昌胤唇邊笑意清淺,靠近她,道:“小丫頭,此時再見大雁死屍,心中不怕了麼?”

提起那隻死兔子,葭兒仰起臉,道:“葭兒並非驚駭死物,隻是那日在江中,慕容少爺的箭過分俄然,轉眼間便毀了那大雁南飛之景,讓葭兒有些難過罷了。”

“瞻彼淇奧,綠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她讀著詩經之言,不解其意,遂問道:“儀止哥哥,此句何意?”

雖戲弄得逞,但見那純真少女眸光躲閃,神情微怔,想必還是對那江中射雁一事心不足悸,念此,少年於鬥笠下暴露邪魅之笑,遂回身狂笑著拜彆。

父女酬酢以後,那老者瞧見立在火線的高越,正欲起家伸謝,卻被他出言製止。兩人不由都提起易水行舟之況,及行至其間的奇聞趣事,遂相聊甚歡。夕陽西沉,越見天氣已晚,將此次渡人所得銀兩放於案前,起家道了彆後,便快步往山下走去。

“那君子如砥礪美玉,溫潤得空,豈反麵儀止哥哥一個模樣?”

“葭兒,你不是怕此物麼?且交與儀止哥哥來罷。”

“多日不見,阿爹的腿傷可好些了?剋日多雨,這腿傷可還疼?”

兩人起家,奔到屋外。細雨裡,隻見那向來桀驁浮滑的少年現在正頭戴鬥笠身披蓑衣立在屋前,瞧見了他們,便在嘴角勾起一抹笑,道:“都在呢?”

“此等小事,還是交與尚子罷。”

“公子·····公子你可算返來了。”

葭兒見狀,倉猝上前扶住他,擔憂喚道:“儀止哥哥。”

越聞之,抬手拜彆。

“慕容少爺但是又要縱馬於市?”高越立於馬前,神采如常道。

“·······”

“都已是傍晚之際,尚子為何還在打柴?”

臨彆之際,世人立於河邊,老管家將銀兩遞與高越,慕容元徽抬手一拜道:“此行,多謝儀止公子。”

“策馬奔騰者,雖意氣風發,但駿馬行時極猛,市上行人浩繁,若稍有不慎,便傷及無辜,此番罪業之事,慕容公子還是三思而行動妙。”

少年一聽,橫眉道:“本少爺馬術向來高深,可於疆場之上避過仇敵的刀劍,又豈有縱馬傷人之謬論,你此人,甚為囉嗦,快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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