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衣衫遞到他手裡,葭兒抬起清冷的眸子,瞧著他道:“葭兒曉得儀止哥哥是個講究之人,何如此時外頭正下著大雨,葭兒不好過避於門外,隻得用這披風遮住眼眸,再躲於床榻之下,願可解哥哥心中所慮。”言罷,她扯過那淡粉披風裹住自個兒,而後小小的身子一縮,便驀地鑽進了塌下。
因剋日陰雨連綴,行船不便,慕容郡長念此,隻得暫緩歸期,欲與山中草堂多住幾日,待雨過晴和方纔歸。那長居草堂的老太太曉得此事,遂笑的合不攏嘴。其子慕容昌胤倒不操心此事,自打入山一來,他便攜弓帶箭,整日出冇於山林之間,以打獵為樂,幸虧這深山幽林當中,鳥兔浩繁,且極其機靈,方纔滿足了他好玩好勝之心。
“未曾,隻是於藥籍中見過幾次,便眼熟了些。”
“儀止哥哥,儀止哥哥・・・・・・・”
“這是阿爹夏季於江中垂釣經常穿的,現下,剛好用來遮雨。”
經她一言,越方纔留意到屋外的急雨,便趕快起家,著了披風正欲外出,卻被葭兒叫上。隻見她起家於牆角處尋來鬥笠蓑衣,趕快與他穿戴在身上。
茅舍內燃著爐火,暖意漸生,葭兒從暗箱中翻找出了一件衣衫,遞與高越,道:“這是我阿爹留下的,儀止哥哥方纔在水中待了太久,寒氣侵膚,且先將濕衣換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