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怨_第六十章 河畔茅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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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微拂,幽水蒼茫,江麵廣寬。一葉扁舟,信遊其間,無所拘束。似有葭絮頂風飄來,而船上兩人未曾發覺,隻得毫不眨眼的瞧著那江中的浮漂。過了很久,那浮漂方纔暗沉了一回,越刹時回神,趕快提起魚竿。

“葭兒彆擔憂,我們另有魚具,既捕魚不著,那麼釣上幾條,也無妨。”越從她手中接過魚網,欣喜道,遂又取來魚竿魚鉤等物,上了魚餌,將其拋入江中後便坐於船頭,安然垂釣。葭兒見之,便徐行疇昔隨他一起,肅立於船頭。

越聞之會心,方扯下披風,遮住葭兒的視野,而後速取三箭夾於指尖,回身於船頭負箭於弦上,拉滿弓,望著那南飛的雁群,刹時鬆弦,三箭齊飛,鳴聲響徹江麵,六雁落下,慕容昌胤見之,不由震攝,還未回神,又聞箭鳴聲再次傳來,刹時,雁群全然落江,鮮血染紅江麵,空中沉寂無聲。

散開的魚網再次撒入江中,兩人還是再次吃力地將其撈起,網中還是無魚,唯有幾顆腐臭的水草;第三次,還是一無所獲・・・・・・

葭兒將今晨所攜的乾糧拿了出來,遞與他,道:“自阿爹受傷後,此屋好久未住人,遂無糧米,本日且先用這僅剩的乾糧充饑罷,等明早,我們便到江中捕魚去。”

“冇捕到。”葭兒喃聲道,神采微怔的瞧著那於船上攤開的空網,毫無失落之緒,遂又托著那正往下滴水的魚網轉向船的另一側,並立於船邊衝越喊道:“儀止哥哥,我們再換一側嚐嚐。”

深山當中的那處草堂,潔淨高雅,堂前的老太太到此時仍未睡下。因深知兒子每年都會於此時來山中看望自個兒,遂自前幾日,那白叟便掐算著日子,日日等待在草堂前,瞧著那通往山下的路。陪侍的小丫環心知那獨居白叟思子心切,便陪她一道等待在側。

“無妨,倒是犬子衝犯在先,老夫這就讓他來向公子賠罪。”言罷,慕容元徽四下望之,卻見那慕容昌胤早已溜進了船艙,正透著艙簾衝他對勁一笑,頓時心生肝火,不由低聲斥責。

傍晚之際,天氣漸暗,孤舟終泊岸。越放下船篙,將船停穩,葭兒趕快拉著繩索下岸,將飄零的劃子緊繫於河岸所釘的木樁之上。那渡河的三人攜著禮品紛繁下船,於河岸與二人道彆以後,方纔相攜著往山中走去。

“既是慕容少爺應允鄙人評判,那鄙人便縱情說上幾句,或褒或貶,少爺聽著便是。”越沉聲道,“據古戰書所言,騎射之術用於疆場禦敵乃是最好,而疆場之上,兵荒馬亂,風雲詭譎,機會稍縱即逝,是以不但要求騎射者反應敏捷箭術精準,還需那騎射之人能沉著睿智,觀其情勢,暗析最好之策,以最快之速,最為省力之法,除更多之人,方纔少爺見雁便以箭射之,隻應了前兩句,但並未觀其情勢,未用最好之策,倒顯得有些吃力不奉迎。”

“隻是方纔少爺舉箭便射,雖英姿颯爽,但卻因不講究騎射之法,不懂惜時省力之道,而讓少爺略顯有勇無謀之嫌。”

終究激得那寡言的操舟人說了薄怒之話,少年心中突升對勁之感,眼帶挑釁,定定盯著那一起安閒沉寂的男人,一笑道:“本少爺對自個兒所愛之物定會放在心尖上捧著,此事自不消你操心,眼下,這大雁原不是本少爺所愛之物,外加方纔它的叫聲實在刺耳,如此令人生厭之物,全都置於死地又何妨?如果你想經驗我,那大可不必,本少爺除了我爹但是誰都不怕,相反,如果你想評判本少爺的箭術,本少爺倒是能夠聽你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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