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怨_第六十章 河畔茅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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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抬聲嗬道,肝火中燒,但唯恐將尚在船艙中小憩的爹爹吵醒,惹來怒斥,隻得壓抑著渾身肝火。

秋風微拂,幽水蒼茫,江麵廣寬。一葉扁舟,信遊其間,無所拘束。似有葭絮頂風飄來,而船上兩人未曾發覺,隻得毫不眨眼的瞧著那江中的浮漂。過了很久,那浮漂方纔暗沉了一回,越刹時回神,趕快提起魚竿。

“甚麼?你竟敢說本少爺有勇無謀?”

葭兒將今晨所攜的乾糧拿了出來,遞與他,道:“自阿爹受傷後,此屋好久未住人,遂無糧米,本日且先用這僅剩的乾糧充饑罷,等明早,我們便到江中捕魚去。”

高越瞧著那與他說話的老者,方纔衝他一拜道:“方纔河途艱險,行船當中儀止不便與慕容郡長說話,無禮之處,還望郡長切莫掛懷。”

傍晚之際,天氣漸暗,孤舟終泊岸。越放下船篙,將船停穩,葭兒趕快拉著繩索下岸,將飄零的劃子緊繫於河岸所釘的木樁之上。那渡河的三人攜著禮品紛繁下船,於河岸與二人道彆以後,方纔相攜著往山中走去。

聞他此言,餘怒未消的慕容元徽微整衣袖,方看著麵前愈近的河岸,沉聲答道:“許要住上三四日。”

越伸手接過,葭兒見之,暴露燦笑,一雙杏眸於這陰暗的燭光下顯得甚是敞亮。饅頭雖冷,但兩人食之有味。秋風緩緩,夜色沉寂,廣寬的夜下江乾,唯見茅舍當中那星點燭火微顫。

世人走後,葭兒帶著高越徐行向河邊上的茅舍走去。行至屋前,隻見此屋以竹木茅草造之,雖粗陋,但也彆具一番炊火之氣。待葭兒將門翻開,方隨她一道走了出來。

深山當中的那處草堂,潔淨高雅,堂前的老太太到此時仍未睡下。因深知兒子每年都會於此時來山中看望自個兒,遂自前幾日,那白叟便掐算著日子,日日等待在草堂前,瞧著那通往山下的路。陪侍的小丫環心知那獨居白叟思子心切,便陪她一道等待在側。

言罷,她找來燭火,將其撲滅。幽光下,越方四下打量著此屋,眸色溫和。

越見之,趕快安慰,為分離其力,便趕快連聲問道:“郡長此行但是要在山中住上幾日?”

“老太太,老爺和小少爺上山看望您來了。”

“方纔公子拉弓兩次,僅用六支箭,便刹時將那雁群全然射落,當真是好箭法。”

許是本日過於疲累,河邊茅舍中的兩人吃完冷饅頭後,便和衣於榻上睡下了。翌日天明,念茅舍無糧,他們便早早的起家,駕著劃子,於江上捕魚垂釣。船中帶著魚網魚具,皆是於茅舍中所尋。現在,葭兒正抱著那捕魚的器具,杏眸清澈,正一眼不眨的瞧著江麵,待到江心之際,尚且年幼的她學著阿爹衛老兒捕魚之狀,將魚網散開,猛地撒入水中,而後再將其吃力地從江中往上提。高越見此狀,從速過來搭手,好一番折騰,方纔將那張大網提起,何如網中空無一物。

“冇捕到。”葭兒喃聲道,神采微怔的瞧著那於船上攤開的空網,毫無失落之緒,遂又托著那正往下滴水的魚網轉向船的另一側,並立於船邊衝越喊道:“儀止哥哥,我們再換一側嚐嚐。”

終究激得那寡言的操舟人說了薄怒之話,少年心中突升對勁之感,眼帶挑釁,定定盯著那一起安閒沉寂的男人,一笑道:“本少爺對自個兒所愛之物定會放在心尖上捧著,此事自不消你操心,眼下,這大雁原不是本少爺所愛之物,外加方纔它的叫聲實在刺耳,如此令人生厭之物,全都置於死地又何妨?如果你想經驗我,那大可不必,本少爺除了我爹但是誰都不怕,相反,如果你想評判本少爺的箭術,本少爺倒是能夠聽你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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