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怨_第七十六章 高僧之女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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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崗之上,秋風緩緩,抬眼可瞥見湛藍的天,垂眸可見全城之景,此時,越肅立於此,任風拂得衣袂飄蕩,儀容肅立於身後,同他一齊望著眼下之景。隻見近處的街道上,行人來往,絡繹不斷,遠處的阡陌之上,村民扛鋤提壺,奔於自家地步,垂髫的孩童無所事事的走街竄巷,吟唱著那首兒歌。那驅疫之藥,卓有效果,剋日來,東城患疫百姓皆漸病癒,民風大有好轉,漸趨規複昔日之狀。

深感此變的儀容嘴角浮過淡笑,轉眼瞧著一側的男人,道:“原覺得那玄虛和尚所留於佛經之言乃貳心之所想,未曾想到倒是一紙驅疫之方,那晦澀難懂之言儀止施主竟能參透此中奧義,當真是難為了。”

“那藥方言語之間飽含人間百味,卻將其隱喻在八味藥材當中,儀止也是於偶然中推得而出此八味藥材,猜想玄虛高僧獨居山中寫下此言,定是深有其思,若論參透其奧意,儀止尚還差的遠。”

言罷,儀容將那頁紙順手撕毀,來不及禁止的高越隻得徒然望著那隨風飛舞的碎片,而後神采不解,沉聲問道:

“・・・・・・・・・”

“・・・・・・・”

“葭兒不哭,孃親看了會悲傷的。”

“爹爹出海未歸,臨走前叮嚀過葭兒要好生陪著孃親,但葭兒不聽話單獨外出,才獨留孃親一人於這深山當中,都是葭兒不好。”

年已及笄,需求行笄禮,此乃各地的風俗。遂此時,青山茅舍內,綠竹軒窗下,葭兒靜坐於銅鏡前,杏眸沉寂,怔望著自個兒肩披長髮的模樣,越立於她的身後,手執木梳,輕梳著她那及腰的長髮,耐煩細心的將那長髮綰起,用笄貫之,並在額前為她梳下了些許碎髮。

“儀止哥哥,你說・・・・・・葭兒如果留在家裡陪著孃親・・・・・・那孃親是不是就不會死去・・・・・・”

東城當中,因地處偏僻,還是在施發車前草水以按捺疫疾,每至到點之時,城內的百姓還是攜著缽碗奔於城東領著湯水,那艾葉的青煙也還是燃燒於城內的各個角落。越進城以後,瞧見此番氣象,心中甚為驚奇,隻得於藥棚內待了半日,將那藥方分發給眾位姑子,而後將自個兒隨身所攜的八味藥材配進藥爐裡熬煮,待湯藥沸騰以後,方纔將其盛於木桶當中,置於街頭之上,又叮嚀了幾句,方纔抽身拜彆。城中人皆攜碗奔於此排著長隊,翹首以盼著這副新研製的驅疫之藥。

“儀容徒弟為何要如此這般?”

她抬起閃著淚光的杏眸,瞧著身邊的越,忍住眼淚,啞聲問道:“孃親現在還看得見麼?”

“孃親,都是葭兒不好,葭兒不該丟下你單獨分開的・・・・・・”

越望著麵前的少女,淺笑答道:“甚美。”

“葭兒彆去・・・・・・・”

“儀止施主乃沉穩儒雅的翩翩公子,犯不著為此等瘋僧起火。”她迎上他不解薄怒的目光,迴應道。

“那葭兒還能再看看孃親嗎?”

“能,不止葭兒,另有儀止哥哥,終有一日都會於異地再與衛姑姑會麵。”

一改幼年時的垂髫之發,此時,葭兒輕撫著自個兒垂於腦後的頭髮,擺佈望著銅鏡中阿誰嬌俏可兒的少女,而後抬眸瞧著映在鏡中的高越,低聲問道:“儀止哥哥,葭兒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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