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怨_第七十一章 暗疑身份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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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那小葭兒顧不得答話,一溜兒小跑穿越於山林,往他奔來,路過那坡前,越趕快伸手將她拉了上來。

言罷,越拉起葭兒,並肩往麵前的緩坡走去,緩行其上,方於那樹下立足,他俯身將那幾株暗生的茯苓摘下。

“今晨我聽聞哥哥入此山采藥,便單獨尋了出了來,何如此山極大,我於北山尋了好久,也未見哥哥身影,偏又於半途中遇見了挖藥的兵士哥哥,扣問才得知哥哥在南山,便也折身轉到了南山,順那路上踩踏的陳跡,這才終究找見了哥哥。”急奔入山的小葭兒喘著粗氣,緩聲道。越瞧著她,滿目垂憐,不由抬袖悄悄擦去她那滿臉精密的汗珠,對此柔情之舉,尚在垂髫之齡的小葭兒心中甚喜,伸手扯住那拂麵的長袖,衝他微微一笑,問道:“哥哥方纔病癒,怎的就單獨上山來了?”

“這是甚麼?”葭兒問道。

越垂眸暗思,很久,方淡然答道:“非也,儀止乃外埠之人,家中偷閒避世,遂定居於近郊荒漠之間以打獵為生,何如兩年前天降大雪,壓榻了所居的房屋,還奪去了爹孃性命,儀止走投無路方纔攜僅剩的仆人遷於東城山墺,以賣畫為生,或因那仆人自幼與我一同長大,遂對我是過分體貼了些。”

“采齊了藥材便可救城中百姓了嗎?”

“難怪······難怪那東城乃一眼便可望其儘之地,老夫卻從未曾聽聞過公子之名。”那慕容元徽又捋須深思,而後,隻見他抬眸,麵露馴良之笑,遂抬手拜彆道:“時候不早了,老夫已滋擾公子甚久,現下,先行告彆了。”

越抬手回拜。慕容郡長折身行至屋外,又扭頭回看了一眼那屋中言語謹慎的出眾男人,方纔解纜拜彆。

聽此自大對勁之言,慕容元徽氣不打一處來,低斥道:“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少在這跟我胡言······”

“昨夜研出了驅疫之方,心中一歡暢,入眠冇法,便於本日一大早就入山采來所需藥材,想嚐嚐此方。”

聽了此話,慕容元徽捋須輕笑兩聲,心中暗思,方纔突轉話鋒道:“冇想到這東城闊彆皇都,地處偏辟之地,竟還能有似儀止公子這般的逸群之才,老夫雖居於鄴郡,但這東城也來過很多回,何如卻從未曾於公子有過訂交,敢問公子,但是一向都居於東城當中?”

夜色寧寂,燭火微顫。越坐於地上,將醫書放於身側,細細的研磨著本日所挖之藥,按所需之量將搗碎的茯苓放於藥罐中,又按藥方持續放入所需藥材,並兌下水,蓋了蓋子,生火將其煮沸。立於門外的慕容元徽瞧見此景,暗內省看了半晌,方抬步走了出來,越聞見了腳步聲,昂首見之,方起家,一拜道:

瞧著忙前忙後的尚子,越甩了甩長袖,柔聲慰道:“我不過隻是來此半月罷了,倒是你,慣會瞎操心。”

爐中的藥已然煮沸,空中飄散著雜陳的藥香,獨坐於地上的高越將湯藥倒入碗中,一番籌措以後,方纔端著那碗藥穿過走廊,徐行往正堂走去。那床榻半躺的患者乃是三日前送來的,隻單單喂他喝了幾碗車前草水,雖保住了性命,但至今還昏倒不醒,現在,越坐於床榻,將那碗藥喂他喝了下去,並守在此地,靜觀其況。夜將儘,天漸明,他於案前醒來,上前又察那人之況,方覺體熱已退,又細視其色彩,見那人本來難受緊蹙的眉宇伸展開來,麵龐也極其平和,不由暗自鬆了口氣。複又熬了一碗藥與他喝下,喂藥之際,隻聽那人驀地咳嗦了幾聲,而後緩緩展開了眼睛,待看清那正喂自個兒喝藥之人後,便趕快於床榻下地,倉猝跪在了他的麵前,啞聲伸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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