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川笑道:“既然如此,那就隨便,關久居深山,不懂江湖禮數,有周之處,還望諸位包涵。”
“那又如何樣,難不成還讓我向他們稱兄道弟,以聯盟之禮相待!”元林惠怒言駁斥道。
“哼!好大的口氣,報上名來,也好讓趙某給你刻個屍牌。”趙合怒喝道。
“插手魏師叔!”
趙合聞言,先是一愕,隨後退了一步,躬身施禮道:“拜見二師叔!”
那二人見勢,相顧一眼,又禮道:“有請諸位!”
鷹頭帳莫莊,曾聞巒江岸上,有一劍派非常了得,名叫斷水堂,弟子浩繁,且個個技藝高強,此時見這群行裝普通模樣的斷水堂劍客,竟然向方纔裝癡扮傻的老兒行跪禮,不由細細打量一番,才見魏川,眉宇之間,透著大者之氣,實在一驚,深思:“莫非此人就是萬眾華山劍派的掌門人魏川,元北峰說他非池中之物,定會一飛沖天,才力薦於我,既然此處得遇,也省去很多工夫,就此將他招降為帳下。”因而款款走到兩邊之間,向魏川一禮道:“鄙人有眼不識真人,竟不知魏掌門在此,失敬失敬!”
魏川故作一笑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魏師叔武功雖有境地,又豈能高傲第一!”
世人不由一禁,隻覺麵前銀光一閃,莫莊移形換位一樣,已到趙合跟前。趙合豈不吃驚,隻覺一股寒氣,由近在咽喉的長劍透來,已是擋無可擋,避無可避,當即催動內力,氣護滿身。
此言在理,如果元林惠與斷水堂一行動敵,大打脫手,那魏川當若那邊之,魏川隻能從中補救,但魏川已知斷水堂與元林惠有血海深仇,如果補救,豈不委曲了元林惠,若不補救,豈不讓斷水堂的人鑒定華山劍派與青雲派有不軌之謀,可藉機揚言二派與武林盟為敵,到時候與江湖眾門派對峙,乃非同小可之事。但是元林惠一時氣盛,並不睬會望損之言,痛斥道:“斷水堂的惡賊,是慣於陽奉陰違的小人,又有何資格稱魏師叔一聲師叔!”
莫莊客氣兩句,便回船安排酒菜,不必多說,且說這詹賢見莫莊拜彆,就向魏川一禮道:“弟子詹賢,拜見二師叔!”
望損心想:“莫莊是鷹頭帳的人,魏大哥當然不肯冒然相犯,但若不救五島山之人,有失一派掌門之尊,救與不救,都非常難堪,我乃外人,江湖遊散閒人,又有何顧慮呢?”因而在存亡頃刻之際,便使出“術魂”之法,將莫莊手中長劍撥斷,然後化二人內力於風中,神不知鬼不覺,令人各存疑慮,不敢再冒然脫手。
魏川上前扶起詹賢道:“哈哈哈,不必拘禮,不必拘禮!”
詹賢一聽,不由暗自納疑:“莫非他真不是魏師叔?且讓我來試你一試!”因而回道:“回二師叔,五島山劍派,乃是上屆武林盟主,居於東島,少涉中土……但九年前若非魏師叔讓賢,豈能輪到他五島山!”
趙合“啊”得一聲驚撥出口,不畏反怒,暴喝道:“本來和狗天子是一窩生的,那好,就先取了你狗命,老子定將你狗頭,還給你那狗天子大伯!”
“不成!”
“敝上有請,諸位入宴小酌!”
魏川忙上前扶其平身,笑道:“諸位曲解了,鄙人並非華山劍派掌門人,而是他的二弟,名關,按輩分,你我應是平輩!”
魏川也陪笑道:“家兄早已渡江而過,想必此時快入磋跎之地,鄙人此行,也是奉家兄之命,率一群新徒下山曆練,見見世麵,不想此行,先會天劍派,再遇斷水堂,甚是幸運,誰知又可見到武林盟門之主五島山的同門師兄弟,豈不是受寵若驚,嗬嗬嗬,當然,能與一方富甲莫公子交道為鄰,也是幸運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