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獗!”莫莊聽得一句一個狗,忍無可忍,暴喝一聲,雙手一揚,雙劍於手,飛刺趙合,眨眼間已到抵在趙合咽喉。
魏川也陪笑道:“家兄早已渡江而過,想必此時快入磋跎之地,鄙人此行,也是奉家兄之命,率一群新徒下山曆練,見見世麵,不想此行,先會天劍派,再遇斷水堂,甚是幸運,誰知又可見到武林盟門之主五島山的同門師兄弟,豈不是受寵若驚,嗬嗬嗬,當然,能與一方富甲莫公子交道為鄰,也是幸運之至。”
莫莊一聽魏川言語,閃動其辭,但又非常油滑,知此人不易對於,並且再等半晌,五島山的人也會前來,三派聚會,數百之眾,在這大浪滔天的江中,豈才氣敵,因而笑道:“既然如此,不如交個朋友……得遇諸位武林王謝,莫某盛感榮性,此時於場,多有不便,就此告彆,且莫某命部下,備些薄酒,望諸位賞光。”
魏川抬手和謁道:“豈可,師叔之尊,難以克當,還是平輩相稱的好啊。”
“敝上有請,諸位入宴小酌!”
詹賢一聽,不由暗自納疑:“莫非他真不是魏師叔?且讓我來試你一試!”因而回道:“回二師叔,五島山劍派,乃是上屆武林盟主,居於東島,少涉中土……但九年前若非魏師叔讓賢,豈能輪到他五島山!”
兩邊皆退後數步,各自驚奇,卻又都無話可說。
趙合一見兩人腰間配劍,大吃一驚,忙喝道:“本來是鷹頭帳的虎倀……二師叔、詹師弟,這二人是大順朝鷹頭帳的虎倀,這些年害我武林不淺,能夠二位不知,但五島山劍派可大受其害,竟還敢來請酒,膽量可真夠大的!”說著身後六人已抽出長劍,嚴陣以待。
望損還是淡淡道:“斷水堂人,已宣稱此來是驅逐魏師叔,不管如何,元女人也不成與他們為敵!”
魏川聽得魏小安之言,以其聲音輕若,於這風呼浪吼當中,故作不聞,向詹賢笑道:“關深知吾兄之能,詹師弟謬讚了!”
“五島山弟子拜見魏師叔,扣請登拜!”這時不遠處,火光閃動,數船近前,已有人傳音叫喚。
“哼!好大的口氣,報上名來,也好讓趙某給你刻個屍牌。”趙合怒喝道。
來者恰是莫莊,落足以後,目光一掃趙合等人,傲然道:“既然中間已認出我鷹頭帳,就應當見禮,念爾等乃江湖武夫,免此一跪,卻不知中間惡言相向,豈有此理啊!”
斷水堂為首那人,恰是大弟子詹賢,眉清目秀,非常超脫,令魏小安麵前一亮,此時聽得五島山的人也到了此處,不由一驚,深思一番,正要見禮於魏川,魏川藉機一抬手,淡淡道:“眾同門起來吧!不必多謝!”
莫莊客氣兩句,便回船安排酒菜,不必多說,且說這詹賢見莫莊拜彆,就向魏川一禮道:“弟子詹賢,拜見二師叔!”
須叟,五船接踵掛索而靠,搶先登船的七名青衣劍客,皆是蓄鬚男人,個個氣度不凡,雙眼烔烔有神,上來直向魏川一拜,道:“弟子趙同德,拜見魏師叔。”
趙洛兒聞言,反而微微一笑道:“賢侄,莫要情急,此事師孃定為你主持公道,但斷水堂的弟子前來拜見你魏師叔的時候,千萬不成起火,還是入船躲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