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莊氏正扭著細腰,拖著一塊大冰坨,站在水溝邊上擦汗。
小糯寶穿上新做的小花襖,換上嫩芽綠的小棉褲,撅個小腚,趴在窗台,看著娘做針線活。
小糯寶一骨碌從炕上爬起。
孫春雪不免驚奇:“娘,您這是哪來的香灰,咱家之前也冇有啊。”
“說來李嬸子也是夠享福的,連生了幾個閨女,好不輕易才拚出個兒子來,還是冇能留住老李的心。”孫春雪說著,不免看向本身乾癟的小腹。
未等馮氏反應過來,就聽背後俄然“砰”的一聲,等她回身看時,幾乎從炕上蹦起來,眼睛都瞪得像對銅鈴。
白眼都快翻上天:“還打滑刺溜呢,院裡的雪不敷她倆滑的啊,那麼愛滑,咋不一跤摔個半死得了。”
小糯寶手忙腳亂撲疇昔,摳出侄子嘴裡的香灰後,就背過身去,害臊地點了點小腦瓜兒。
“傳聞前天李嬸子,進城找她家老李,成果被老李和姘頭一起打了。”孫春雪悶聲嘀咕。
但是她纔剛轉過,俄然,身後就傳來撲通一聲!
可還未說兩句,腦袋就像是被死死摁住似的,咋也冒不上來了。
她這肚子如果再冇個動靜,也不知薑豐年會不會有外心啊……
“不打號派遣是其次,看她把咱老五手弄的,要不是看她是個孩子,我都想上去給她倆耳刮子。”李七巧也可貴動氣。
娘就不能讓她做功德不留名嗎……
“唔唔娘!剛纔有人推我……”薑芝芝嚇得在冰下撲騰。
這就勾勾小手,給不利鬼喚了過來……
“彆說這些姘不姘頭的事了,怪糟汙的,孩子聽了多不好。”
善信們供香無數,最不缺的就是香灰了。
“打了也是該打,誰讓她不開眼,竟帶著兒子跑到城裡撒潑,那老李的醜事被兒子撞破,臉上磨不開了,能不揍她嗎。”
不過就在這時,院外俄然傳來一陣哭聲。
馮氏拿了一條碎布,給老五的小手裹了兩圈,眼看那傷口還在冒血珠子,她忍不住道:“如果有香灰就好了,糊上去也能止止血啊。”
“這裡就咱娘倆啊,哪有彆人!”莊氏焦急大呼,就要伸手去拉。
為了哄哄閨女,正要把做了一半的圈毛比甲,套在小糯寶身上比劃兩下。
她取出一把香灰,塗在老五手上,再從速把香爐收好。
李七巧聽了噗嗤一聲:“你咋也被老五帶壞了,就他和老四最愛叫薑芝芝黑熊精。”
發覺到閨女正在朝她們這邊挪,彷彿在偷聽話,馮氏拿嘴捋了下線頭,這便打斷兒媳們。
這玩意兒她有的是啊!
李七巧最看不上對門阿誰,讓她總拿大嫂冇孩子的事說嘴,便隻哼哼兩聲。
自家炕頭上,咋還多了個香爐呢?
馮氏下地一看,就見薑豐苗捂著一手的血,正哭著往屋子裡跑。
莊氏嫌棄完,就要拖著冰坨子往家走。
想著哥哥的手,剛纔還嘩嘩流血,小糯寶那裡能忍。
“好乖寶兒,這……這是你弄來的?”馮氏咽咽口水,才把眼睛移向閨女。
看著五哥哥的手還在冒血,小糯寶心口一急,拳頭捏得跟小饅頭一樣圓。
聞言,孫春雪和李七巧這就披上外襖,要去彆家問問看。
莊氏扭頭一看,就見薑芝芝正滿臉驚駭,猛的朝後仰去,整小我像是不受節製似的,恰好就砸進了冰洞穴裡。
豐苗哭著點頭:“不怪我,要不是薑芝芝阿誰黑熊精推我,我也不能摔啊。”
“就是可惜了,我力量還不敷大,如果讓薑豐苗摔進冰上麵,那纔好呢。”薑芝芝笑得暴虐,臉上的大肥肉也跟著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