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糯寶一骨碌從炕上爬起。
薑芝芝摳著大鼻孔,彈出去一顆屎球:“娘,你和爹不是說過嗎,看到三房的人就不消客氣,他們越不利,咱家才氣越順啊。”
豐苗的眼淚混著鼻涕,一向淌到衣領子裡。
“打了也是該打,誰讓她不開眼,竟帶著兒子跑到城裡撒潑,那老李的醜事被兒子撞破,臉上磨不開了,能不揍她嗎。”
“傳聞前天李嬸子,進城找她家老李,成果被老李和姘頭一起打了。”孫春雪悶聲嘀咕。
下一刻,統統冰碴都冒起尖尖來,莊氏整小我砸在冰上,滿臉頓時被紮出無數個血洞!
內裡的香灰落了滿炕,另有一坨,直接掉進春哥兒的嘴裡……
“要我說,熊瞎子都比二房那丫頭招人奇怪!她娘倆還在大水溝那兒呢,說是要搬幾塊冰回家,好回家打滑刺溜玩。”孫春雪越說越來氣。
白眼都快翻上天:“還打滑刺溜呢,院裡的雪不敷她倆滑的啊,那麼愛滑,咋不一跤摔個半死得了。”
未等馮氏反應過來,就聽背後俄然“砰”的一聲,等她回身看時,幾乎從炕上蹦起來,眼睛都瞪得像對銅鈴。
這玩意兒她有的是啊!
“唔唔娘!剛纔有人推我……”薑芝芝嚇得在冰下撲騰。
“啊啊我的臉!”
大人們嘀咕著八卦,小糯寶也聽得津津有味。
一場初雪過後,院子裡落下白皚皚一片,映得屋子裡更亮堂了。
馮氏噗哈哈收回了腳。
小糯寶手忙腳亂撲疇昔,摳出侄子嘴裡的香灰後,就背過身去,害臊地點了點小腦瓜兒。
善信們供香無數,最不缺的就是香灰了。
她取出一把香灰,塗在老五手上,再從速把香爐收好。
她脆生生問李七巧:“二嫂嫂,黑熊精她們,現在在甚麼處所~”
為了哄哄閨女,正要把做了一半的圈毛比甲,套在小糯寶身上比劃兩下。
想著哥哥的手,剛纔還嘩嘩流血,小糯寶那裡能忍。
但是她纔剛轉過,俄然,身後就傳來撲通一聲!
“好乖寶兒,這……這是你弄來的?”馮氏咽咽口水,才把眼睛移向閨女。
馮氏瞥了眼偷瞄她們的閨女,用心咳了兩聲。
“嗚嗚娘,我想去水溝那塊看看,還能不能有蝦,誰知二伯孃領著薑芝芝過來,薑芝芝一把給我推倒,那冰麵就砸破了,冰碴子給我手都劃了。”
李七巧最看不上對門阿誰,讓她總拿大嫂冇孩子的事說嘴,便隻哼哼兩聲。
發覺到閨女正在朝她們這邊挪,彷彿在偷聽話,馮氏拿嘴捋了下線頭,這便打斷兒媳們。
“就曉得你倆找不到,還得孃親身出馬,隱士自有奇策,娘還能啥事都奉告你們嗎!”
她們娘仨一邊乾活,一邊嘮著村裡邇來的趣事。
“閨女……你勁兒都夠大了,剛纔你一屁股差點給薑豐苗拱出二裡地去,我們今後……還是少吃點吧。”
李七巧聽了噗嗤一聲:“你咋也被老五帶壞了,就他和老四最愛叫薑芝芝黑熊精。”
這就勾勾小手,給不利鬼喚了過來……
自家炕頭上,咋還多了個香爐呢?
孫春雪不免驚奇:“娘,您這是哪來的香灰,咱家之前也冇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