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邵陽固然美人在懷,卻冇有世人設想中那麼享用,這和他的打算差的太遠,這女人真是讓他又好氣又好笑啊!看來他那點心機是不成了,轉頭再清算她!
沈罄聲尚未娶妻?陸卷舒不猶的多看了他一眼,剛巧與他對視。沈罄聲的目光平和中帶有一絲鋒利,像是劃破星空的一道亮光,讓人猝不及防。
一輩子那麼長,誰又曉得將來會如何樣。發誓再不喝酒的人,現在如變得千杯不醉了。
陸卷舒惡狠狠的又夾了一筷子薛邵陽最討厭的豆腐,扔到他碗裡。
普通的狀元進士,取了功名便直接進了翰林院,修書立著熬上個七八年,稍有效果就能被汲引進禮部,禮部侍郎,禮部尚書。如果再榮幸點,有朱紫互助的,混到不惑之年,也許能晉升內閣大學士。內閣大學士當上一二十年,倘若你身材夠好,運氣也不差,把當朝宰相給熬死了,也許你還能在閉麵前,當兩天宰相。這或許是讀書人最夢寐以求的宦途了。
沈罄聲感遭到身邊阿誰叫紅綃的女人,謹慎翼翼的拉了拉他的衣袖,麵帶懇求之色。
倒是陸卷舒膽色過人,並不懼他,一聲嬌笑突破了僵局:“瞧你們嚴厲的,一個個淨談這些古板有趣的東西,孤負了美酒與才子。不如我們聊點彆的,薛郎,你說呢。”
不過也好,留在薛邵陽身邊,比留在他身邊安然的多。
“甚麼斷袖之癖,的確無稽之談。小倌有甚麼可看的,還是女人好。”
“如果普通的正三品也就罷了,沈大人所居之位乃是吏部,這三年大考之期又該到了,這位置緊急的很。傳聞吏部尚書莊遊禮是個非常中庸的老頭,已經多番上書請奏去官養老,我看不需三年,沈大人這官位恐怕又要再升一升了。”
隻那麼淺淺的一抿,就讓她辣的兩眼婆娑,臉頰上通紅通紅,暈暈乎乎的舉著拳頭追著打他,說這輩子再也不喝這麼難喝的東西了。
沈罄聲麵上帶著笑,這些人本就是成心要交友他,阿諛話天然不斷於口,可他若真全聽了出來,隻怕離死也不遠了。
“我是未曾碰到過像紅綃女人這般清麗脫俗的才子罷了,如果早碰到了,也不至單身這麼多年。”
“薛郎。”她燦然一笑,彷彿春山之色,桃花開遍。
彷彿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互道了一句姓名,便各自將目光移開。
“阿舒,本日如何未譜新曲,挑了這麼個拈酸妒忌的曲子來唱。”薛邵陽捏了捏陸卷舒的鼻頭,一派密切的說道。
“朋友,你都幾日冇來看我了。”陸卷舒捏起粉拳,在薛邵陽的胸膛上輕捶了一下,儘顯嬌嗔之色。轉而聲音輕柔的又說道:“二郎本日宴請的都是都城的青年才俊,哪個不是文采斐然,奴家怎敢班門弄斧。傳聞諸位哥哥們中另有一名是連中三元的狀元郎呢!奴家傾慕已久,不知是哪位?”
“這麼多年還是一小我,沈大人不會是有……有甚麼斷袖之癖吧,如果紅綃奉侍的不對勁,我們無妨換一個小倌來。”
沈罄聲不經意的瞧了陸卷舒一眼,她嘴角噙著笑一遍遍的給薛邵陽夾菜,坊間傳聞薛邵陽把一品樓的花魁金屋藏嬌八年之久,兩情麵投意合,若非身份有雲泥之彆,隻怕早已結婚。她的身邊已有了一小我,再無他沈罄聲的安身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