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陸卷舒膽色過人,並不懼他,一聲嬌笑突破了僵局:“瞧你們嚴厲的,一個個淨談這些古板有趣的東西,孤負了美酒與才子。不如我們聊點彆的,薛郎,你說呢。”
“薛郎。”她燦然一笑,彷彿春山之色,桃花開遍。
那一句纏綿悱惻的“薛郎”,的確要把人的魂兒都勾去。卻讓深思中的薛邵陽,驚的差點岔了氣,這女人明天特彆怪裡怪氣,裝模作樣給誰看呢……
“朋友,你都幾日冇來看我了。”陸卷舒捏起粉拳,在薛邵陽的胸膛上輕捶了一下,儘顯嬌嗔之色。轉而聲音輕柔的又說道:“二郎本日宴請的都是都城的青年才俊,哪個不是文采斐然,奴家怎敢班門弄斧。傳聞諸位哥哥們中另有一名是連中三元的狀元郎呢!奴家傾慕已久,不知是哪位?”
一提起錦衣衛,世人都驚的禁了聲。
餘音未儘,她如柳枝普通的腰身又是一扭,蔥白似得玉手又移到另一架七絃琴上,音色猝然一變,情更切意更濃。“怎奈向、歡娛漸隨流水,素絃聲斷,翠綃香減,何堪片片飛花弄晚,濛濛殘雨籠晴。”
大家都誇他幼年有為,可他的年紀並不他的長處,而是他的缺點。他太年青了,還來不及堆集足以和官位相稱的人脈。而這也是他明天來見薛邵陽的啟事之一。
“阿舒說的對,本日不談國事,隻談家事。毫不孤負這清風朗月美酒才子。”薛邵陽一手摟著陸卷舒的腰,一手舉起杯朝沈罄聲表示,他狀若不經意的說道:“哈哈,沈兄當年婉拒了皇上的賜婚,鬨得沸沸揚揚,我們可都覺得你是故意上人了,誰曉得這麼多年,你老兄還是光棍一條。”